“晓晓,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宋晚晴站在舒晓左手边,此刻的舒晓看着球场上的一幕,她清澈的眸子里流露出的期盼与向往,说明她很想过去。
然而,舒晓却缓缓的摇了摇头:
“不了,看看就好。难得冥冥这么开心、这么活泼,如果他看到我以后还会像以前那样发病的话……”
舒晓无法再说下去,她的嘴角仍然轻挽着笑意,然而,这一刻,她的眼底却仿佛有一丝失落悄然掠过。
……
送走了舒晓以后,宋晚晴手里提着那只灰白色调搭配的礼物袋上了楼去。
此刻,一条高大的身影倏然映入她的眼中,她不由停下脚步,润了润嗓子,轻声道:
“顾总,您又来了。”
“嗯。”
顾擎帆仅是浅淡的应了一声,他仍然纹丝不动的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前,一双黑若瞿石的澄澈眸子凝视着楼下的某一个方位。
“晓晓刚刚来过了,她给舒冥买了生日礼物。”宋晚晴说话间迈着舒缓的步子走到顾擎帆身边,趁着他不注意的功夫,她不由向他脸上多看了几眼。
这实在是个英俊又耐看的男人,他不像是现在有些年轻人那样,虽然相貌好看、言行举止却透着几分娘气,他属于那种威仪内敛的男人,表面上看像是一块温润的玉,然而这样的温润却丝毫也不软弱,倒是有几分英气逼人。
“嗯。”
顾擎帆又是一声风轻云淡的回应,他的视线无声的追着楼下那道孤单的瘦影,英朗的眉心间微锁着一丝情绪。
宋晚晴禁不住循着他目光所及的方向望去,她顿时明白,顾擎帆所看的人是舒晓——
她一个人走在医院前的广场里,微风吹起她浓长的黑发,犹如青丝般在她脸颊不规则的摆动,大概是有些冷,她的双臂紧抱在胸前,或是赶着去做什么,她微低着头,走路的步伐很快。
孤单、恬静、善良而要强……
宋晚晴每一次见到舒晓时脑海里总是闪过这些词汇。
待舒晓的身影消失在医院门口时,顾擎帆的视线才落到宋晚晴身上,他的目光在宋晚晴手里的礼物袋上一扫而过:
“这就是她送的礼物么?”
“嗯。”宋晚晴点了点头:
“一套hifi音乐播放器,怎么了顾总?你似乎很意外。”
“有么?”顾擎帆嘴角轻勾起一泓好看的弧线,不着痕迹的避开这个话题:
“我昨天和你们院长通过了电话,他同意今晚为舒冥举办一场生日宴,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早已经准备好了,顾总,因为现在冥冥正在和他的姐夫打球,等他打完后我们就开始。”宋晚晴笑道,顾擎帆是这家疗养院的投资人,他亲口吩咐下来的事,院长当然会当做头等大事去办。
“那就好。”顾擎帆的眉心微微锁起,在听到宋晚晴说出“姐夫”那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心忽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宋晚晴并没有察觉到顾擎帆的异样,因为他往常平易近人,所以,她追问道:
“我有件事不太明白,顾总,你是顾邵深的亲舅舅,晓晓是他的妻子,她也应该尊称你一声舅舅,你对她多关照一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是,为什么你不准任何人对晓晓提起这些日子你一直在关照她弟弟的事呢?”
话音落下,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什么,因为顾擎帆的脸色忽然变得阴沉,他浓黑的剑眉忽然紧锁起来,黝黑的双眸里仿佛有一道冷冽的光芒绽放出来。
宋晚晴的身子禁不住颤了颤。
极大多数的情况下,顾擎帆都是淡然平和的,这样冷意外露的顾擎帆是她以往从来没见过的。
“顾总,我……是我说错话了么?”
宋晚晴眼里不由流露出几分歉意,她清楚,如不是她那句不经意的话触动了这个男人真正的痛点,他绝不可能表现的这么反常。
“没什么。”
顾擎帆抬头看向远方,浓郁的失意在他眼里凝成墨黑的一点,他努力保持着自然,然而,声音里还是流露出些微的低落:
“我在你的工作桌上放了一件礼物,本来是要……现在,送给你了。”
“好的,顾总,谢谢你。”宋晚晴眼里流露出几分明显的惊喜,她迫不及待的转身向着自己办公室里走去。
“咔!”
身后传来清脆的金属声。
宋晚晴不由回头望去,只见顾擎帆宽阔的大手里拿着一只白金打火机,正为自己点烟。
他不是从不吸烟的么?
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吸烟?
顾擎帆站在窗前,浓郁的烟草气息无法驱散他心头纠结的情绪。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个叫舒晓的小女人开始扎进他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长出茂盛的枝枝叶叶密密实实的覆住他的心,只要有人提及她的名字,他就再也找不回往常那种平静,有一种挣扎,像是无数只残忍的手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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