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觉得有些尴尬,可同时也窃喜,和自己的丈夫从来没有达成共识过,但没想到在沈智渊婚姻大事上却达成了共识。
她柔声道:“老爷这是做什么,又不是官府做官籍资料,问的这么详细。”
沈知明冷冷看了她一眼:“我问的是她,又没问你,你搭什么话?”
沈夫人倒也不生气,自然的转头看向关二福所义卖的那些珍奇古玩。
林楚楚倒也不急不燥,平静的说:“小女姓林,名楚楚,本地人士,就住在”
“我知道了,林德义是你爹?”
林楚楚点点头:“是。”
沈知明道:“可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小茹默默为她捏了一把冷汗,这再问下去怕是要把姑娘以前嫁人的事情问出来了。
林楚楚倒无所谓,反正她也不喜欢沈智渊,于是直言道:“实不相瞒,小女曾嫁到谌家村,后来合离,几个月前才回来的。”
听到合离两个字,沈知明脸都耷拉下来了,实在又黑又臭不忍直视。
林楚楚并不介怀,反而淡然一笑。
沈知明以前到底在内阁做过官,即便心生不喜,但也没有再出口伤人。
林楚楚忽然感叹,文化人果然是文化人,要是像被现代那些阿婆阿公什么的听到离婚了,那还不得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进行一番攻打妙语连珠啊。
二人谈话终止,沈夫人也不敢多言,晓得沈知明现在在已经对这个姑娘失望了,她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劝,只怕会适得其反。
于是便朝林楚楚使了个眼神,示意她放心,一切有她在。林楚楚带着谢意的点点头,无论怎么说沈夫人也是一片好心。
第一件元青山的字画已经被高价卖出,足足五百两银子。
关二福笑嘻嘻的说:“多谢陈老爷慷慨解囊,稍后先别走,这银子付清后关某还得把这字画给你呢。”
陈老爷看上去已经是七老八十了,这个年纪怕都已经老眼昏花了,林楚楚看了看那关二福手中的画,虽说她不懂欣赏,但也不难看的出,这画普普通通,真的出自于元青山之手笔?
沈智渊看出她的疑问,便说:“真真假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气氛。”
林楚楚道:“所以你知晓这画是假的咯?”
“真倒是真迹,只是是谁人的真迹就不得而知了。”沈智渊撑开了扇子,一派悠然自得。林楚楚白了他一眼:“都快入冬了你还扇扇子,不冷啊?”
沈智渊笑了笑:“你知道有谁一年四季都拿着扇子吗?”
“诸葛孔明。”
“诸葛孔明?”沈智渊不屑道:“想来又是你那个时空的哪个名人吧,不过我不知道诸葛孔明是谁,但在这个时空,无论春夏秋冬拿扇子的,就只有我沈某人。”
林楚楚吐了吐舌头:“你这人也太自恋了。”
沈智渊嘿嘿一笑,那小小的眼睛又完成了一道好看的月牙。
站在一旁的依兰看着他就在自己跟前,却好像离得千万里远,她心情瞬间就低落下来。
小茹察觉出异样,关切道:“依兰你怎么了?”
依兰摇摇头,一路小跑了出去。林楚楚见状也十分不解,和小茹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小茹道:“姑娘你别担心,我去看看。”
“嗯,最近她总是这样,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小茹谢谢你了。”
小茹道:“姑娘,你还跟我客气这些啊。”
沈知明听到二人对话也不由看了林楚楚一眼,这林家虽是小门小户,但在丽都来说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
按理说大富人家大多都是颇有架子的,头一次看到小姐对丫头道谢的。
沈夫人仿佛读懂了沈知明的眼神,便挽起袖子给他斟了茶,笑道:“我都说了吧,光从别人嘴里听到的,或者就算自己看到的,都不一定是事实,要用心感受观察平日里的点滴,才是正确的。”
“哼,眼睛看到的都不是真的,耳朵听到的也不是真的,那要这眼睛和耳朵做什么?”
沈夫人才懒得和他辩驳,这老头脾气倔的很,想要说通可不是个容易的事儿。
只是看来以后得加把劲了,不然这臭小子的姻缘可就得被这臭老头给断送了。
“关某真的很感激各位今日来这个义卖会,现下将拍出最后一件珍品,便是当今圣上所用的砚台。”说着他便让小二将东西奉了上来,众人一听,无论是有权有势的还是那些平民百姓,皆抬起个脑袋往里瞅。
“打着皇帝的旗号,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就是就是,反正咱们也没瞧见过皇帝所用的,就算你随便搞点来糊弄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啊。”
关二福笑道:“各位稍安勿躁,大家都知道这砚台平日里写字作画都是必不可少的。而我手中的砚台也确确实实乃当今圣上所用的名砚。俗称烂河山,当然也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端砚。”
“当真是端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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