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说的倒是挺押韵的,可是这说的是啥玩意儿?”
“好像说老店重开吧,所以今儿打算施粥?”
“切,施粥?这年头还有几个吃不起饭的?”
“你们看,这煮粥这个不就是一品鲜的老板娘吗?听说前些日子吃了官司,还和那用安县的王小姐打了起来。”
“可不是,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真是给我们女人丢脸。”
小茹听得此话,不由皱眉,她虽一向怯懦,可是只要提及关于林楚楚的事情,尤其那些流言蜚语恶意诽谤的话她就一肚子气。当下准备破口大骂,却被苏楠悄悄拉了下来。
“苏小姐,这些人”
苏楠低声道:“小茹切莫冲动,你家小姐自有主张,何况今日不宜与这些人发生冲突。何况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人家爱怎么说你总归是管不来的,流言止于智者,你且放心,楚楚一定有办法的。”
小茹听她说话如沐春风,这声音平和温柔,就像三月里的阳光一般。
如果说林楚楚说话是给人一种威迫力才让人屈服的话,而这苏楠说话则是不由自主的让人听从。
好像谁都不忍心辜负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子。
“咦,这苏家小姐怎么也和毒老板在一起啊?”
这毒老板说的自然就是林楚楚了,她以下毒的事情闻名,此后丽都县便几乎都在相传这她开的黑店以下毒谋取性命收敛钱财。
其实这些事情都是以讹传讹,用屁股想也该知道,不管盛世还是乱世,杀人总该抵命,林楚楚还没有活够,怎会想着要杀人呢?
苏楠温和道:“大家都稍安勿躁,今日施粥纯属义举,虽然江山飘摇,内忧外患。可到底天子给了我们这样宁静的生活,虽耗损了钱财却免了战乱,免了我们这些百姓流离之苦。可天不怜见时时发生天灾,天子曾拨下银款救济灾民,可这也只不过杯水车薪罢了。你们可知时至今日,有多少百姓沦落至啃泥巴吃树皮的下场。”
林楚楚心中暗自为之鼓掌,思忖道:“这个苏小姐果然不亏是名门淑女,说出的话条条有理如此煽情,看来请她来真是对了。”
可是她为何哭了?
那眼中是什么样的神情,博爱?
她辞海里似乎只有这个词语能够诠释她眼中的感情,看来这个苏小姐本质里也是为天下为百姓着想的女子啊。
佩服,佩服林楚楚对她的厌恶一点点消散。
这话说的周遭围观的百姓声泪俱下,苏楠接着说:“若是现在家中还能过的去的,不妨端着一品鲜的粥去贫民窟瞧瞧,你们用不上也许他们可以用上。也可以去奴隶市场瞧瞧,我们西唐原是盛世,所以南来北往的商人也多不胜数,可是咱们真的从心里接纳他们吗?没有,他们所贩卖的奴隶几两银子一个人便可以任君宰杀,更别提能吃上一顿饱饭。”
“不错,苏小姐说的不错,我来端一碗,就算死,也先毒死我。”
“我也要一碗,麻烦。”
“谢谢苏小姐,谢谢林老板,谢谢你们的义举。”
苏楠见已带起群众的情绪,便暗自拿出手帕欲擦眼泪,只是搜寻半天袖中空空。
林楚楚从缝在袖中的暗包里掏出手绢递给了她。二人相视一笑,也不再多说,只是各自忙着施粥派米。
朱顺看到这个情况,眼中闪过一抹阴戾,随即立马朝着敬宾楼匆匆走去。
“这是在做什么,怎么这么热闹?”
林管家伸着脖子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正在施粥的林楚楚,这才笑道:“是二小姐在施粥。”
“施粥?一个女子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林管家道:“二小姐本来就心肠善良,老爷您就随她去吧。”
夏姨娘听得此话便觉的不舒服了,什么叫做心肠善良,人无隐恶,不遭横祸,那关二福好端端的干嘛非要嫁祸她。林德义见她似有话说,便道:“怎么了?”
“妾身还听见一些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林德义道:“又不是外人,有话就直说,我最讨厌这样支支吾吾遮遮掩掩的。”
夏姨娘低声道:“妾身那远房侄子祝三丰与二小姐相亲之时,听说二小姐与王家女儿大打出手,还引来许多非议。”
“什么?打架?我林德义的女儿虽说不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也总不能打架,这个孽女!”
夏姨娘急道:“老爷息怒啊,这里人多,您若是此刻下车去追问二小姐的不是,也会给咱们林家丢脸的。”
林德义想想也是,但这口气仍是咽不下,本来她这遭回来就诸多议论。
现在这事儿再传了出去,他这老脸往哪里搁?林管家神色复杂的看了眼林楚楚,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让车夫继续行驶。
忙活一天下来倒也树立不少口碑,而苏楠更是累的连路都不想走了。
林楚楚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小茹去准备顶轿子护送苏小姐回去。”
小茹点点头称好,林楚楚收拾着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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