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楚道:“那你总该有个名字吧?”
乞丐道:“我叫阿鲁斯。”
阿鲁斯...林楚楚念叨:“这不像是汉人名字,难道你是塞外的人?”
“我是吐蕃人。”
林楚楚皱了皱眉,这吐蕃都穷成这样了吧,乞丐都全跑到中原来了。
她摇摇头,还真是世风日下,她伸手扶了一把乞丐,阿鲁斯却微微缩着,“姑娘,小人污秽不堪,会把您弄脏的。”
“没事,反正我身上也不大干净,再说看你这样..也不好走路吧?”
阿鲁斯还是摇摇头,十分固执。林楚楚无奈,看了一眼巷口立着的竹竿和扁担,她顺手拿了一把递给了阿鲁斯,“你可以撑着走。”
“谢谢你,姑娘..我该如何称呼您?”
林楚楚一边走一边道:“我叫林楚楚,你要是觉得麻烦可以叫我楚楚。”说着她便带着阿鲁斯去一家医馆,坐诊的大夫瞧阿鲁斯灰头土脸,污秽不堪,面色立马沉了下来。
而一旁看诊的病人也都纷纷起开,深怕他身上的那些烂疮毒水会流到自己身上去似的。
“你这臭乞丐跟着人家大姑娘做什么,快滚!”
“就是就是,别在这里妨碍我医馆的生意。”
林楚楚道:“人家都说大夫是救死扶伤的,他现在来瞧病也不可以?我可以给你银子。”
大夫抬了抬眉:“银子?哼,就他这样的人也配治病?不知所谓的臭乞丐,好端端的正经人家和一个臭乞丐混在一起,你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给我滚!”说着一旁的伙计便推推搡搡的将二人推了出去。
阿鲁斯有些生气,其实他们如何唾弃自己都没关系,可是这样说林楚楚就是不行。
他刚想挥起扁担,却被林楚楚拉了拉,“算了,还有其他的医馆,像这种地方,估计大夫的医术也不好,不一定能医好你的病。”
阿鲁斯道:“可是他们这么说你,我很生气。”
林楚楚只是微微一笑,瞄了一眼那牌匾——妙手回春。
还妙手回春,就你这种态度德行完全没个医生该有的样子。一念及此,只见她纵身一跃,在空中翻飞两圈,一脚踢下了那块牌子。众人只听得“轰隆”一声,牌子落在了地上,所有人听得这个动静都忍不住探出脑袋来。
林楚楚不以为然,还在上面踩了两脚,这才拉着阿鲁斯朝着街头狂奔。
任凭那医馆的伙计如何咒骂,她都只当做充耳不闻。
其实师父说做人要以德服人,可是她以为对人才应该用德,对畜生根本就不会理那么多。
就像这个乞丐,虽然他身上很脏很臭,可是他懂得感恩,便是人。
总好比那些人模狗样却不知感恩的人要好得多,初来沧州,田富贵便是如此的狗东西。
阿鲁斯的脚很痛,所以跑起来也是一瘸一拐的,林楚楚也停了下来。
左右看了看,只见不远处还有一家医馆,她朝着阿鲁斯招了招手。
“姑娘,我还是不要去了,他们一定又会把我赶出来的。”
林楚楚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说着她便走进了店里,屋里没什么人,但充斥着一股药香味。
大夫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他正用心的研读医书,甚至连店里来人都不知晓。
林楚楚轻轻咳了两声,那大夫才回过神,赶紧起身道:“姑娘是看病还是抓药?”
“看病,也不是看病,你给乞丐看病吗?”
青年男人温和一笑:“为人医者自当以父母之心对待病患,不知您说的这位乞丐身患何病?”
林楚楚听到这里,赶紧探出头去:“阿鲁斯你快过来,医生说可以给你看病."
“医生?”青年男人有些不解,林楚楚摆摆手糊弄了过去,指了指阿鲁斯腿上的烂疮。
那大夫蹲下来仔细瞧了瞧,随后摇摇头道:“这伤口实在太深,已经错过最佳的治疗时机,眼下只有把这腐肉剔除,兴许还能保住这条腿。”
林楚楚道:“那会不会很痛?”
大夫笑道:“许多人就像你们这般生病怕求医,导致病情严重。都这个节骨眼上,能保住腿已是万幸,怎能顾及痛与不痛?”
阿鲁斯眼中闪过一抹光彩,咬咬牙道:“大夫,只要能保住这条腿,我可以撑得住。”
大夫欣慰一笑:“这才是好男儿该有的气魄。”说着他便去准备所需的工具,不多时,便带着阿鲁斯走到帘子后面的房间里。
他屋里烧着炭火,只见他洗净了手,用小镊子夹起阿鲁斯腿上那白蒙蒙的东西,这才用微盐水轻轻擦过。
那伤口本就烂的很深,别说是盐,即便一点点点点,也如渗透肌肤像毒蛇在撕咬自己一般。
别说阿鲁斯了,就连林楚楚看到也觉得好痛。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大夫拿了一团纱布递给了阿鲁斯,示意让他将之含在嘴里。
林楚楚皱了皱眉,实在不忍再看,便躲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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