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昏沉沉的,没有风,没有雨,连一颗星星都没有,月亮隐在雾华后面。长老身着一身大红的长袍,手中拿着一个似蛇非蛇的拐杖。
两个小童扶着他走上祭台之上,他看了一眼女子,这才道:“如今灾星将除,天佑蓬莱。”
蓬莱,原来这个地方叫蓬莱。女子胡思乱想着,她被关这些日子曾练出蛊毒,只要这火一烧在身上,她定会让所有人陪葬。
即便自己不是真的灾星,可已经说自己会带来灭顶之灾,如此这般,她也只好让长老的预言成真。
神天目光呆滞的看着祭台,他身旁还站着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看样子即将就要临盆了。
所有人都空洞的看着祭台,几乎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长老的指示,只要他一声令下,众人手上的火把就会即刻扔到那柴堆之上。
“烧死她,烧死她!”
“只要烧死了灾星,来年我们蓬莱一定会风调雨顺。”
“对,就是这个灾星害的我们连年失收,害的海水漫地,只要烧死她,我们族人才会福泰安宁!”
原来人心就是如此,无论这个人是否真的会带来祸患,一旦影响到他们的利益,就会毫不犹豫露出丑恶的嘴脸。
原来人就是如此?女子冷笑几声,她被绑在木桩之上,目光冰冷的看向众人,一字一句道:“如若我今日死,你们族人都会给我陪葬!”
“这个灾星还敢妄言,长老快下令烧死她吧!”
长老摆了摆手手:“安静,安静!”他顿了顿又说:“时辰未到切不可随意行动。”
女子冷冷看向他,目光幽怨而深邃,她看着这个身裹狐皮的老人,“你真的是一个长老吗?你的话真的能代替上天吗?你有本事便将我杀了,否则,你一定后悔不已。”
长老并未被此番话激怒,只是安安静静等待那被隐去的月华再次显现出来。
等待是漫长的,尤其是宣布着死亡倒计时的等待。女子闭上了眼睛,只要火一点燃,她一定会把这里变成一个空谷。
“时辰到了!”长老一声令下,小童扶着他离开祭台,所有村民手中的火把如飞星陨落落在那柴堆之上。
上面早已泼了油,只要一方燃起,所有柴火都会在一瞬间燃烧起来。
众人仍是一副冷酷的场景,唯有神天的母亲用手遮住了他的眼睛,而她自己也实在不忍看到这幕。
就在此时,她隆起的腹中忽然乍现一抹红光。众人大惊,恍然道:“原来这个才是灾星。”
“那便一起烧死!”
“对,把她扔上去,烧死她!”
妇人从未想过朝夕相处淳朴的村民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忽然转换了脸面,她愣了愣,许久开不了口。
而神天仍然是麻木的看着那熊熊燃烧起来的大火,仿佛能看到那火势忽然转换了风向,朝着祭台之下的村民席卷而来。
其中一个中年壮汉冲了出来,他将妇人护在身后,转头看向长老:“不是的,我娘子他不是灾星啊,长老你说句话啊。”
“你娘子不是灾星,可是她腹中的孩子却是灾星,哪有肚子会发出红光的!”
妇人张了张口,却不知如何说,因连她也万万没想到腹中会乍现红光。
就在周遭民愤四起的时候,火势已然蔓延开来,周遭村民立马离开了祭台转移到一片空地之上。
可是奇怪的是,那女子却一点事没有,本以为她该变成一具火人,怎知她走下来的时候,却是面目狰狞活像一只女鬼。
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用手作勋,吹奏出一首极好听的曲子。可此时的村民哪里顾得上这曲子好听与否,皆在猜疑她为何会安然无事,难道真的是灾星降临法力无边吗?
乐声不断响起,却见一群黑乎乎的东西缓缓朝着村民们袭去。待定神一看,竟是满地的水蛭!
“这是什么鬼东西,水蛭不是应该在水里吗,它们怎会上岸?”
“不是水蛭...这不是水蛭。”
“小心别让它吸到你的血,否则便会钻进你的体内!”
长老愣神许久,这些东西爬行速度虽慢,可一旦攀附于人体,便可以快速的钻进其皮肉之中,直至吸尽鲜血,甚至会在人体内产卵。
“这不是水蛭,这是血蛭,传说只有蛰门中人才会如此狠毒的秘法,难道你竟是蛰门中人?”
女子冷冷一笑:“现在才知道可惜晚了些,我虽被师父扔到这无底深渊,被废去了一身的武功,可好歹我是七秀之首,练个蛊毒而已,对我...算不得什么。”
长老愣神,只见周遭的村民早已落荒而逃,那些个并未逃脱的,满身都附满了血蛭。
只见它们在血液里弯曲爬行,而且很快就产下卵,那人自是痛苦万分,伸手就去逮住这血蛭,怎知它身体实在太滑,而且越是想揪出它来,它便陷得越深,紧紧附在皮肉之中。
很快就只见一团团黑乎乎的东西在他身上出现,密密麻麻,满身都是血蛭,无论外面还是皮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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