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玉凤笑了笑,看林楚楚神色不对,便想她定是误会了什么。于是更加温和道:“方才本打算回林家,怎料忽然遇上了李掌柜。”
林楚楚这才恍然想起,昨日被封之时李掌柜并不在场。她有些奇怪道:“母亲与李掌柜私交甚笃?”
邬玉凤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李掌柜家中有事,所以连夜赶回蒲州老家。本想亲自与老爷道别,但想着老爷连受打击心情不好,最近身体也不大好,不忍叨扰。可既然碰见了我,便与我说了一会儿,所以并未来得及回家挖珍宝。”
这话听着倒也没有半点毛病,再瞧她双目正视毫无闪躲之意,林楚楚这才勉强相信。其实也并非她刻意怀疑邬玉凤,只是想起那封匈奴密信
再想起那匈奴刺杀十王爷的事情,她便觉得胆寒。十王爷已经是低调行事了,那帮匈奴居然也能探听到消息,只能证明他们当真是耳目众多。
邬玉凤笑了笑:“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进去。”
林楚楚撇了撇嘴:“娘亲,其实爹待你冷淡,你真的没有想过变心?这李掌柜丰神俊朗,而且我发现他看你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上次吧,你险些摔倒的时候他本想出手扶你,只是碍于爹的面子未敢出手。”
邬玉凤听到这里可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她无奈道:“你以为娘亲是什么人?我岂是那种平常女子?既然嫁了人便要从一而终。”
林楚楚道:“我以为江湖女子都应该是洒脱非常的。”
邬玉凤无奈的摇摇头:“傻姑娘,如你所说,假若你看到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妇将要跌倒,若你能出手相助难道你会眼睁睁看着她跌倒吗?”
林楚楚正色道:“好,我相信你了,你都将你比作老妇了,我有什么不相信你的?”
二人一路说笑着便回到了店中,林楚楚让邬玉凤先回屋休息,她摸着黑放上了门栓,这才准备上楼。
因房间有限,所以小茹的房间被占用了,也只好和林楚楚同睡一屋。她本已睡了,但见林楚楚推门进来又将她惊醒。
“傻丫头你还没睡啊。”林楚楚坐在镜子前放下发髻,取下为数不多的发饰。小茹见她平安回来,也没多说什么,毕竟困意来袭,又倒头睡下。
林楚楚抿嘴一笑,走到床前替她拉了拉被子,看来这小丫头是在等自己呢,真是个傻丫头。
她摇了摇头,虽然心中有事尚未解开,可到底也担心不过来,如果按照顾老爷所说,后日天朗镖局就会护送银两去永宁观,等再次回来的时候,才会护送矿石。
其实这样做极为保险,镖局走镖都是护送重要物资,第一趟若是出城后检查出是银子,第二次只要稍加掩盖,那些矿石也能顺利出城。
想来顾老爷和这些人以前就是这么做的,所以从未被发现过。不过提及顾老爷,林楚楚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他这样疼爱顾灵芝,何以她尸体不见了也不见他十分悲伤呢?
小茹又揉了揉眼睛,爬了起来,“姑娘早些睡吧,奴婢都快累死了。”
林楚楚道:“你做了什么这么困,店里今天很忙吗?”
小茹打了个哈欠:“要是忙才好呢,至少习惯就没什么了,可是那个夏姨娘啊,真是挑剔的很,这不行那不对,老夫人都没那么难伺候啊。”
林楚楚摸了摸她的脑袋:“辛苦你了,不过明日我就会安排他们过去,到时候再另外找两名丫鬟伺候老夫。”
小茹嗯了一声:“那你为何还不睡,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林楚楚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只是想着顾老爷痛失爱女,我却感觉不到他的悲伤。”
小茹不以为然:“姑娘你实在想多了,一个人要是真正的悲伤是在心里的,不一定会完全表达出来。而且就算表达出来有什么用呢?事情已经发生,就算他哭到双眼都瞎了也换不回顾灵芝的。”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林楚楚拍了拍她肩膀,这才道:“睡里面去,我喜欢睡外面。”小茹哈哈笑了两声,便赶紧挪了位置,当她躺下后见林楚楚没怎么盖到被子,便将多半的被子都分开她,这才沉沉睡去。
大约到了三更天的时候,林楚楚忽然闻到一股糊味。这个时间段又无人生火,怎会有如此浓烈的糊味?再从窗外探去,居然散着浓浓的烟雾。
“小茹快醒醒!”林楚楚立马喊醒了小茹,小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却见林楚楚独自忙活着,本想开口相问,却闻到一股木头烧焦的味道,又见外面的烟飘了进来。她如梦初醒,遍体生寒,“姑娘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烟?难道哪里失火了?”
林楚楚嗯了一声:“应该是失火了,你快去把阿布和小六喊醒,让他们带着老夫人先离去。我去找爹娘。”
说着她便随手披着衣服往楼下走去,虽是屋中一片黑暗,却是浓烟滚滚,她一下楼那烟便往自己口鼻钻去,她只是稍微换了口气,便被这烟呛得实在受不了。
她猛地咳嗽几声,似要缓不过气一般。只好屏住呼吸,一路快步走到后院,将衣服放在水缸里浸泡后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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