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计谋也许会在我们之上,也许不知为何,她开始有些紧张起来,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心情自然不能平静,可是她又必须装出一副很哀伤的模样。
沈智渊死了,陛下损失一员大将心情自然差到了极点。
幸而有新入宫的妃子淑妃苏氏的陪伴,才让他心情好一些。赵匡虽是一个宦官,却统领东西两厂,独揽大权,就连陛下要发一道诏书都要先经过中书省的核实才能递发下去。
而中书省上承天子下总百司,就是这么一个不可或缺最为重要的位置也有赵匡的亲信,试问在朝中谁敢还与他为敌?
若说他唯一忌惮的便就是这个沈智渊了,他虽无一兵一卒却深的民心以及各方诸侯的支持,虽然他已假借陛下名义削弱各路诸侯,可说到底这人心所向,无可阻止。
可现在却说这沈智渊被烧死了,这消息传出陛下自是悲痛欲绝,可是他却犯起了嘀咕。这沈智渊真的这么容易就死了么?怎么都觉着有些不可信。
他和自己的亲信成内侍一路驾车而来,携带陛下懿旨追封沈智渊为四品提刑。这本来就是他的殊荣,眼下死了便是便宜了他,倒也无妨。
车马已至城外,成内侍忽然道:“总督,你不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吗?据属下得知十王爷上次来丽都时明明携带了陛下的衣带诏,你说会不会是陛下另外下了什么旨意?”
赵匡摇摇头:“不会,本督一直派人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这可是阻碍我计划的最大的绊脚石,怎能不小心应付呢?”
成内侍点了点头,赵匡双眼一转:“入夜时好生查查。”
“属下明白。”
车马已经到了沈府门口,赵匡并未多带随侍,只有五个东厂的千户,这些都是从锦衣卫中挑选出来的,各个身手敏捷以一敌十。
沈知明对赵匡一向没有好脸色,所以并未亲自迎接,不过赵匡也并不生气,死者为大嘛,人家老年丧子,心情自然会差一些。
赵匡走了进去,院子里都挂着白绸,他走到厅堂中,这棺椁灵位尚在,还没有出殡。想来便是知道陛下定有旨意要下,所以推迟了下葬的时间。
“赵公公!”
成内侍微微皱眉,赵总督最讨厌别人称他为公公,然而这个沈知明明知故犯,实在不可饶恕。赵匡见他生气,亦只是微微一笑:“本督来是宣读陛下懿旨。”说着他便让其中一个千户奉上圣旨,他将之打开,高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其沈智渊天惠聪颖,屡立奇功。更不辞辛劳,忧心国事,屡破奇案为民洗冤,朕心甚慰。然天妒英才,朕闻死讯呜呼哉也,心之伤悲。特此复其原职,追封”
赵匡不由皱眉,这陛下还真是看的起这沈智渊居然还要给他追封。
沈知明道:“怎么了,是有什么字赵公公不认识?”
成内侍怒道:“大胆!”
赵匡道:“成内侍退下。”
成内侍无奈,只好退到一旁。赵匡则露出一抹微笑:“虽然沈大人已逝世,却颇得陛下器重。”
他又接着道:“只国事操重,朕寸步难行,唯请赵督工代为宣旨。特此追封其为永亲王,世袭官爵,其一切用度按照亲王制度厚葬。”
世袭官爵?
沈智渊无儿无女这爵位又要传给谁呢?
不过只是永亲王,只是一个名号罢了。林楚楚自嘲一笑,幸好沈智渊并未真正死去,只是死后得到一份殊荣而已,又有何用?
赵匡将圣旨放到了沈智渊的灵位前,他叹了口气:“本督可否为永亲王上一炷香。”
沈知明别过脸去不打算理他,沈夫人瞪了他一眼,这才温和道:“自是可以。”亲自拿起一炷香点燃之后才递给了赵匡。赵匡叹了口气:“沈大人真是英年早逝,二老可要节哀啊。”
成内侍冷冷道:“也不知真死假死,听说陛下曾颁发一条衣带诏交与沈大人,不知可有此事。”
沈知明道:“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陛下器重犬子就算偶有赏赐也是人之常情。可是没有真凭实据的事情还请成公公慎言!”
开口公公闭口公公,还真是让人呢难堪至极。赵匡并不理会二人的纠纷,他转头看着这副棺材,双目闪过一道精光。他淡淡道:“把王爷礼服端上来。”
沈知明道:“这是何意?我儿已入棺,又何须再开棺扰他安宁?”
赵匡平静的说:“本督并非不知礼数之人,正是因知礼数才要开棺。陛下已在圣旨上说明,要以王爷礼数下葬,自然也要穿上王爷的礼服。”
“赵匡你”
如果他一旦开棺一定查出端倪,所以绝对不能让他开棺。林楚楚双眼一转,起身福了福身道:“小女给赵督公问安。”
赵匡打量了一番林楚楚,这才道:“这位姑娘是”
林楚楚低声道:“小女本与智渊有婚约在身,无奈他已与我阴阳两隔。幸而能得到陛下垂爱,所以这礼数礼节自然也要遵循,也请赵督公念在死者为大,就莫要再打扰他,让他安息吧。”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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