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看了一眼板车上的银子,这才道:“姐姐,这些银子都是珠宝变卖来的嘛?”
邬玉凤嗯了一声:“没错,这银子现在也是我们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夏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才看着邬玉凤将纸笔拿了进去。林楚楚走到门口,但见夏雪欲进来,便毫不客气的关上了门。
邬玉凤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奇怪的看着林楚楚拿起林德义的手在印泥上摁了一下,接着又将之手指的指印印在纸上。十个手指的指印印满了一张纸,如此看去,一排排整齐的红色,就像一朵朵绽开的蝴蝶花那样。
“楚楚,娘亲有些看不懂,你这是要做什么?”
林楚楚道:“明日就知晓了。”她将那张宣纸小心翼翼叠好收起,又看了一眼邬玉凤,她仍是若有所思,林楚楚走到她跟前,握了握她的手:“你放心,我不会让林家家破人亡的。子聪要去当兵了,也不能让他有后顾之忧,只是那个夏姨娘,你可要多个心眼。”
邬玉凤道:“楚楚你实在多虑了,夏雪虽然为人不怎样,可她即便再有心计,也不会对自己这么狠吧。全身都骨折了,如今虽接了骨,却也要好生休养。而且我们家现在已是家徒四壁,又外债连连,她又有什么可图呢?”
林楚楚之前也是小看了林仙儿,没想到她会精心设这么大一个圈套,甚至动用了九王爷的关系。现在的她可谓有几分杯弓蛇影,虽然这种感觉极为不妙,可在没有完全处理好这些事之前,仍得小心谨慎,断不能再出半分差错。
晚上的时候小茹做工回来了,但见她这几日已消瘦不已,林楚楚心里自然有些心疼。只是仍未表现出来,因现在什么都不能说不能做,也不想让小茹有任何负担。她面色有些菜黄,即便很累了,还是帮着邬玉凤生火做饭。
“大夫人,这是我今日的工钱,拿去给老爷抓药吧。”
邬玉凤看着她那脏兮兮的小手上捧着一些银子,不由湿了眼眶,她只好以袖遮面,否则只怕没有遮挡,那眼泪会不经意流落。她故作淡定,笑了笑:“这些银子从哪里来的?”
小茹道:“哦,是...找一个朋友借的。”
邬玉凤见她脚上有许多泥渍,身上亦如此,发髻也有些松乱。她装作不知,只道:“看来你这朋友家很远,走了很久的路吧。”
小茹赶紧点点头:“可不是吗,好远的,夫人我来吧,你照顾家里上下一整日了,去歇息。”
邬玉凤摇摇头:“傻孩子,你去歇着,我来做饭吧。顺便与楚楚说两句,这些日子她压力必然极大,你好好开导她。”说着她从蒸笼里端着一盘枣泥糕来,“这是我随手做的糕点,也不知味道怎么样,你奔波一天必然辛苦了。”
小茹不由鼻酸,甚是感动,所以说跟对了人,无论为主为仆,无论做什么吃什么苦都是值得的。林楚楚在院子里练剑,小茹端着糕点则在一旁静默欣赏,见她衣裳翻飞,可剑中却有股极强的戾气,她心里开始担忧起来。
“姑娘,看样子你有些心绪不宁。”
林楚楚收了剑势,转身看向小茹,“你站着做什么,快坐下。”
小茹嗯了一声,左右看看,这才说:“听说夏姨娘回来了。”
林楚楚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看着她那双已磨起茧子的手,“小茹,跟着我让你受苦了。”
小茹赶紧摇摇头,眼中尽是一片崇拜之意:“姑娘,我从来没有佩服过任何人,唯独你。所以我相信这次小小的困难根本无所畏惧,家里的事情你不必担忧,你就专心对付吴老板。”
林楚楚笑了笑,欣慰不已,人生难得有几个朋友,虽和小茹名为主仆,实则更像是姐妹,而且最重要的是小茹总是这般无条件信任自己。
所以不管为了什么,明日都必须赢回一仗,只要解决了吴老板,就可以专心去沧州做肥皂的事。到时也不怕没有翻身之日。
饭已做好,邬玉凤招呼着林陈氏等人吃饭,而她则端着粥起身走到林德义房间,见林德义全无知觉,她不由叹了口气:“老爷子你倒好,这个时候你只顾在这里睡大觉,你何时能醒来主持大局呢?看着楚楚这么辛苦,我却帮不上什么忙,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顾好家里。”
席间,林陈氏也是一言不发,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几日了。林楚楚扒着碗里的饭,也不停的给小茹夹菜。
“以往吃的是山珍海味,可如今....”林陈氏摇头叹息:“到底是造了什么么孽?”
小茹也跟着揪心,她担心老夫人更担心林楚楚,深怕老夫人因此而迁怒于楚楚。她现在压力本就很大了,实在不应再受这些无谓的困扰。
林楚楚见她放下了筷子,心知她定是想说点什么,可是林陈氏现在打击颇大,也不能再受到别人的忤逆。她暗地里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埋头吃饭。
林陈氏感慨一番后忽然死死盯着林楚楚看,林楚楚被这种眼神看的有些发毛,便道:“祖母你怎么了?”
“是你,从你回来之后家里的事情就没有断过,是你...你就是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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