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放下参茶,随后道:“其实大人真的不必如此忧虑,咱们丹阳城最大的府衙自然是太守府,但是也有衙门,平时的事情都不用您过问的。”
林楚楚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你瞧,这治安、经济、发展、建设,每一样都需要本城主亲自过问,所以还是要多做点功课才行。”
月儿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随后道:“那需不需奴婢在一旁候着?”
林楚楚摇摇头:“不用了,你去休息吧,这府中上下还需要你帮本官看着呢。”
月儿闻言,愕然不已,这话是什么意思再明白不过,这是要升她为大丫鬟的架势啊。
林楚楚又抬头道:“府上有信鸽么?”
月儿点头:“当然有的,大人现在要用鸽子吗?”
林楚楚嗯了一声:“挑选一只飞的最快的鸽子,单飞就行,不必往返。”
月儿道:“府中信鸽许多,最快的能日飞一千五百里!”
林楚楚道:“那就要这样的鸽子吧,你速速去取来。”说罢,她便提笔又写了一张字条。现在已来了丹阳,这钱忠虽然是自己的下属,但到底自己初来乍到,虽有官职,可人家不一定会买自己的账。所以身边必须得有几个亲信。
和嫦娥的误会本来已经很深,也不在乎再深一些,如此反倒可以激的她将铁矿重新收买回去。
鸽子放飞之后钱忠等人一瞧便知是太守府的鸽子,看来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点道道,这一来就是送信又是送信鸽的,也不知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看样子这些天还得好生观察一番,免得被她这副样子给骗着了。这节骨眼上要是稍有行差踏错于前途可不利。
而阿鲁斯收到信笺之后已是三日后了,当得知林楚楚不仅全身而退反而还担任了丹阳城的城主,他便知道自己等的机会来了。
这个女人可以助自己成事。
眼下父王重病在床,大哥二哥拥兵自重,再这么躲躲藏藏,只怕事情真的再无转机。
于是他当即便收拾好了包袱打算离开沧州前往丹阳。
正赶路时却见阿布和小六也齐齐追了上来,他愣了愣,这才道:“你们怎么走了?”
阿布道:“姑娘已经成为丹阳太守了,身边怎能没有亲信。”
阿鲁斯有些愧疚,本想隐瞒,没想到他们也知道了此事。三人各怀心思赶着路往丹阳去,阿布和小六对阿鲁斯都十分的好奇,更好奇的是此人并没有什么出色的地方,为什么姑娘就如此重用他呢?
“阿鲁斯,你吃大饼吗?”
阿鲁斯摇摇头:“我不吃。”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削着树枝,阿布和小六见他并不领情,也懒得理他,自己吃自己的,吃完了便开始赶路。
等阿布二人走后阿鲁斯才挽起了裤腿,往河里走去,先洗了个澡,随后纹丝不动站在水中。水底下稍有异动他便握紧手中的树杈狠狠插了下去。
他嘴边露出一个好看的微笑,长长的眉毛上映着落日余晖,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他眼中绽开了喜悦,将那条鱼清理干净便生火烤来吃掉。
阿布和小六缓缓骑马行进着,不时往回看去。二人互视一眼,阿布道:“你说这个阿鲁斯到底怎么回事?”
小六道:“哼,你关心他做什么,还是快点赶路去丹阳吧。我们马上就要享福了!”
阿布皱眉道:“这个阿鲁斯从最开始接触就发现他沉默寡言,而且身上还有很多刀伤,你说他会不会是番邦的江洋大盗?”
小六淡淡道:“你想多了,要真是江洋大盗能逃过姑娘的法眼?我看此人不识好歹,你也实在不必浪费功夫在他身上,赶紧走吧。”说着,他夹紧了马肚子便朝着前方打马行去。阿布想想也是,既然人家都不领情又何必热脸贴冷屁股,于是也加快了速度追赶着小六而去。
阿鲁斯吃完了鱼之后把火给灭了,简单收拾了一番这才上马赶路。他知道自己处境堪虞,并不想连累任何人。
这段期间也曾四处探听乌蒙将军的下落,可惜一无所获。幸而收到楚楚的书信,让他再次看到了希望。
一批身着胡服手持弯刀的男子骑着战马走了过来,大约有二十来个人。小六拉着阿布站到一边去,免得挡了他们的道。
阿布皱眉道:“真是奇怪,明明是在我们汉人的境内,却还要给这些匈奴狗让道。”
小六拉了拉他的衣袖,沉声道:“小声些,瞧不见他们人多吗?干嘛要去惹急了他们。”
阿布冷哼一声见他们走过,其中一人却忽然骑马调头。他看上去亦是孔武有力,只是相比之下要礼貌许多。
他温和道:“二位可否瞧见一个大眼睛高鼻梁,皮肤黝黑的男子?”
阿布淡淡道:“高鼻梁大眼睛的人多了去了,数不清的人。”
“信不信老子杀了你!”
“魏延,咱们要向汉人学习,彬彬有礼,你动不动杀杀杀的,人家还以为咱们吐蕃是莽夫之国。”
“是大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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