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路上。
无人电车内，三三两两的人群，聊天中总会提起一两句即将面世的《神州》。
向远在原先那片老城区内下了电车。
叮铃铃！
手机响起。
“是向远先生？”
“是我。”
“我是市立医院的小刘，你这个月还没有过来进行治疗吧？你的情况……一个月打两次治疗液已经是最少的，多为你的家人和自己考虑，尽快安排时间过来吧。”
“……嗯，谢谢。”
数年前，一场席卷中部的流行病毒中，向远不幸中招。
病毒本身不算致命，但向远因为治疗不及时，病毒已经累及了心肺。
在如今，这不算绝症，但想得到痊愈，需要支付超过数百万的天价，这还不算术后的护理，如此高昂的费用，像向远这样的底层人员几乎无解。即便是抑制病毒活性，延缓病情的治疗液，每一剂也需要三万元，依靠着当职业玩家，向远这几年辛苦赚取的积蓄，几乎全用在了稳定病情上。
且用药终归有副作用，这也是为什么向远是个大光头的原因。
此时，天色渐黑，霓虹灯开始了它们的盛会。
向远在人群中迈着步子，还真有点离巢归燕的意思。
“牙套妹……”向远情不自禁得吟唱开来。
“呸！有毒吧！”
向远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穿过小摊，钻进小巷，向远的身影被灯光拉地老长，直至消失在一个拐角，唯有几声“牙套妹”和耳光声隐隐回荡在巷子中。
……
老旧的公寓里，年久失修的电梯随着“吱呀”声缓缓开动，人在其中，才能体会到那种心惊肉跳，向远每次乘坐都要暗自祈祷一番。如果不是因为体力不足以供他爬出几层楼梯，他定然不想再感受这种提心吊胆。
电梯扶摇直上，终于抵达了。向远逃也似地跳出电梯，又爬了一小段楼梯上了顶楼，在楼层顶部的东北角是一间以轻钢为骨，夹芯板为墙所搭建的活动板房。
熟门熟路地开了门，入得其中，二十多平方的空间，折叠床、小圆桌、一张躺椅，一应家具虽显老旧倒也齐备，至于电器，只有两样，一台从二手市场淘来的六层新电脑，还有墙上挂着的电子闹钟。嗯，如果电子钟表也算电器的话。
将中午剩了一半的面条重新加热，待吃完后，向远在躺椅上坐了一会儿，秋季的天气已有了几分凉意，但清瘦的他却是满头大汉，每一次呼吸都废了好大的力气。
十多分钟后，那种令人窒息的胸闷之感渐去，向远端着开水坐在了电脑前。
打开游戏论坛，随意一扫都是与《神州》有关的帖子。
“《神州》经济系统初探】”
“颠覆传统武侠，十八般兵器称雄”
“无内功的武侠，究竟是标新立异，还是勇于创新？”
向远点开了一篇叫做“神州阵营势力初析”的帖子。
这篇帖子人气很高，立贴之人更是大胆分析如【按官方宣传的高自由度，历史进程将由玩家创造，本人猜测，游戏分为几个阶段，一、初期以原住民为主导，玩家完成一些突破任务，声望达到一定程度时或许可取一方诸侯而代之。二、当玩家篡位后，估计便是开启大面积的阵营对抗之时。三、酒池肉林，美女在怀，本楼主横扫天下……】
“说好的技术贴呢，一言不合就杰克苏……”
“接龙嘛，谁不会，楼主大权在握后，欺男霸女，民不聊生，这个时候本猪脚揭竿而起拨乱反正，成就霸业……”
“二楼成就霸业，在位三年后暴毙，本人登场……”
向远捂着脑门关了帖子，前面的分析还有条理，越到后面越不着调了。
又看了一些帖子。
“称孤道寡，庙堂为尊？江湖势力说，不！”
帖子核心。
一、江湖原住民门派，或势力皆可由玩家继承，亦可弑师夺位。
二、玩家自己也可以开宗立派。
还有，“农奴翻身做主人？”
里面介绍了在传统游戏当中，野怪与野外势力天生就是玩家踏脚石，可在《神州》中就算是这样的野外势力，玩家也可以完成特定任务后加入其中。
各种各样关于《神州》的分析帖被顶在了游戏论坛的最上方，以往还算火爆的几个游戏似乎完全沦落，偶尔能看到一些其他游戏的装备甩卖帖出现，却又很快的石沉大海不见踪影。
庆幸的是在《神州》宣传之初，向远便甩卖了曾经火爆的“剑六”里的所有装备，可惜的是装备价值严重缩水，仅卖出了预期的一半价格，只得了个两万块钱，连打一剂治疗液的花费都凑不齐。
“嗯？差点忘了张留下的东西。”
却是想起了那张藏在照片背后的二维码。
怀着几分忐忑的心情，向远将二维码图放在了电脑扫描探头前，“叮”扫描完毕，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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