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棣唯一没想到的,便是陶绾这个变数,他更没想到,雪崩之际,陶绾居然会为了他,回头往捡那两朵雪莲花。
正是有了这个变数,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唐公子的……打算?”陶绾憋了半天,才把那句诡计憋了回往。
她想了千万种成果,也想了千万个情节,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才是全部打算里面的败笔。
若非是她,若非是她,红鸢就不会……
六子大抵是担心她再次受刺激,警惕翼翼地点了点头,只是头刚动,陶绾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陶大夫,你,你保重……”六子忍不住出声提示到,同时又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哎哟,你们说,我这好端真个,没事提这事做什么呢?我……”
“六子。”唐棣连忙出声禁止了他的行动,瞥了一眼陶绾,声音才降低了几度,“你先出往吧,你的腿恰好,应当多休息才是。”
“可是,我……”六子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对上了唐棣坚定的眼力。
唐棣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吧,这里有我。”
六子看了一眼陶绾,还是轻轻叹了一口吻,点了点头,“那便麻烦你了。”
唐棣用鼻音应了一声,却没有送两人出往。
门吱呀一声再度关上,陶绾的腿才一下子软了下来,全部人跌坐在床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陶绾喃喃地说着,不知道是感到自己误会了唐棣而难过,亦或者是在为红鸢的逝世而难过。
唐棣有些无措,见她这般,下意识想要安慰她,却又不知道怎么办,伸手想要往搂她,又担心引起她的反感,最后索性学着她的样子容貌,坐在床上,有一言没一语地和陶绾说着话。
“喂,陶绾,你为什么要当大夫?”
“你知道吗?我有一个朋友和你一样,从前也想要当大夫,他告诉我,他想要救逝世扶伤,可是,后来,他为了掩护一些东西,养了一个杀手组织。”
“可笑的是,那些杀手,都是他曾经救过的人,他一直认为那些人对他是感谢的,所以才自愿随着他的,后来他才知道,那些人里面,也有不少人,随着他是为了要杀他。”
“所以,你看,陶绾,有时候你看到的,并不是你认为那样的,人命没有你想的那么可贵,相反,它卑贱的很,无论是红鸢,又或者是你、我,总是会逝世的,既然总有一逝世,又为何不让它逝世得有意义一些?至少如此一来,后人还会记得自己的存在。”
“人固有一逝世,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一直不吭声的陶绾忽然喃喃地来了这么一句。
唐棣听得一愣,好半天才反响过来,弯了弯眉眼,“就是这个道理,没想到你还是个才女。”
这话是司马迁说的,陶绾不过是借用罢了,她算什么才女?
她垂了垂眼帘,“你出往吧,我想静一静,好吗?”
话音刚落,头顶便多了几分重量,她抬眸,就对上了唐棣那双漆黑的眼珠,不知道为什么,陶绾居然有了一种一眼万年的错觉。
他定定地看着她,唤了她一句,“绾绾。”
“嗯。”陶绾应了一声,有些茫然。
他有些严正地搭着她的脑袋,半晌,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那我今晚可以歇在医馆里了吗?”
……
与此同时,陶安镇的另一边,一家昏暗的小酒馆内。
离墨挑了一个近窗台的处所,从窗外看出往,就是大片橘红色的天空,于两人此时的心情而言,颇有几分应景。
蓝昭没了平日的喋喋不休,抱着一坛桃花酿,直接往嘴里灌了起来,倒是离墨这个当事人,端着一个小碗,一小口一小口的,抿得极为优雅。
离墨刚抿了几口,耳边忽然传来“咚”的一声响,蓝昭已然干掉了一大坛的桃花酿,他看着顿时感到有些可笑。
“挨罚的是我,怎么你倒比我更赌气了?”
蓝昭的嘴唇动了动,半天,才有些不甘心肠答了一句:“我还不是看你可怜,气不过。”
“气不过?这有何好气?”离墨轻笑了一声,笑脸里却带着三分藐视和七分无奈,“固然你我交好,情同手足,可是我与你毕竟不一样,你自小随着你师父,习得一身本事,是公子三顾茅庐请回来的鬼才,可我……我什么都是公子给的,我的生命、权势、甚至于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拜公子所赐,我们不一样……”
蓝昭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离墨,片刻,眼底闪过一道深意,弯了弯嘴唇,伸手抢走了离墨嘴边的小碗。
“明明我喝得比你多,你怎么好似比我还醉了?”
离墨摆了摆手,笑道:“我没醉,我知道有些事不能说,我也是当你是兄弟,才会与你提一嘴,出了这个门,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蓝昭抿了抿嘴,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好,今天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出了这个门,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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