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峰抬头瞥了他一眼,揶揄道:“唉,唉,唉,流氓,怎么这么激动?难道你也被套牢了?莫要伤心过度,要记住你还有个老子当靠山的,没钱了赶紧往补仓,别像刘闯这样穿仓了走投无路。”
说完,卓峰还专门点了一点大标题《百万股神坠楼之谜》。
“呸,呸,呸,我还不是为了兄弟你好,”闫杰强装出一副哀哀的样子容貌,“想当年,兄弟我一进市就高高站在不胜冷的山巅,都五年了,五年了,至今还没有解套。”
“你老子真有钱,大学就炒股,套了多少?”
“未几,一个月生活费,五千元。”
“呸,这么点钱,还哭丧啥,能给你剩点就不错了,”说到这里,卓峰猛地想到了闫杰说过的“危机论”,不由地说道,“对了闫大少,股神都跳楼了,这算不算‘危机论’里的危?难道现在正是抄底的好机会?”
“你往抄底吧,警惕底下还有地下室,地下室下面还有地壳,地壳下面还有地狱,等你拼逝世抄底到地狱,就会创造本来地狱真有十八层……”
两人一顿狂侃,从股市讨论到房事,又从房事讨论到旧货市场的工程,再想讨论点儿情绪的时候,卓峰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一个未知号码,心中不免有点儿怀疑。
卓峰摆了个禁声的手势,接通电话,说道:“您好,哪位?”
“我是市经侦支队的贺文华,你是卓峰?”
“唔,是,您好贺队长。”
卓峰脑袋里转了数个圈儿,总算想起来,先前这位贺队长也参加了年前围剿毒贩一役,只不过他负责的是经侦方面,所以卓峰只是耳闻,并没有和他照过面。
这个时间这个点儿给自己打电话,贺队长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莫不是自己沾上什么事儿了?
“卓记者别客气,今天你们报社发的这个关于网贷的稿子,里面说逝世了一个人,叫袁红雨的,你有她家属接洽电话么?给我一个。”
“噢,有,有措施搞到他丈夫的,稍等给您发过往。贺队长,出什么事儿了?”卓峰心中有点忐忑,悄没声儿走到会议室中问道。
“和你没啥关系,只是市里要查一下市里的网贷公司,摸个底儿。”
“市里也有网贷公司?”
“这不正要查,你稿子别写我们要摸底市里的网贷公司,警惕失事儿。”
“噢,可是贺队长,咱们也算共过事,我就有一说一,这种事儿总是躲着掖着不让报,拖来过往小事搞不好就会变成大事,万一有网贷公司违规,真失事了就麻烦了。”
一失事就捂盖子,卓峰对于这种行动颇有些看不惯,话中不免就多说了两句。
贺队长迟疑了下,仿佛在思考,很久叹了口吻,说道:“你还别信,就是你们报道了,也没用,我们都往那些公司门口挂了多少次警示条幅了?该跳这坑儿的还是往跳,你拦都拦不住。说句可笑的话,假如你们报社真报道了,搞不好那些投资者得围了你们报社。”
“这又是为何?”卓峰惊奇地问道。
“你们曝光了,网贷公司倒闭了,没有新人进坑,他们赚谁的钱往?那利息可高得很,”贺队长解释道,“正当合规的网贷公司利息都比较低,但是违规的就比较高,属于庞氏骗局,再说就更远了,记得把电话给我。”
说完,贺队长挂了电话,卓峰则有点哭笑不得,真没想到里面有这么多道道,他出了会议室上电脑上一搜,青城市四大网贷平台赫然在列,依次是铁扇金融、天玺财富、金鹏理财、冷山投资,收益率由高到低依次为30%、25%、18%、12%,卓峰搜了下五年期银行利息,只有5%,相比之下这几位可就高得多了,也怪不得章伟媳妇袁红雨铤而走险。
财帛动人心。
唏嘘了几下,卓峰拨通了老同学马军的电话,打算来个迂回作战。
“喂,马军,我卓峰,有章伟的电话么?市里的经侦支队想找他懂得懂得情况。”
“有倒是有,但是打不通了。”马军说道。
马军是村里的人精,擅长编织关系,别说同学亲友,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邻村的村民,都认识个七七八八,号称见面不忘,许是这个专长,赞助他在房产代理这行做出了成绩。
“为啥打不通了?电话丢了,还是没电了?”卓峰问道。
“怎么会,是他家失事了,过年的时候他爹不仅把讹的那一万多输了,还把家里的屋子给败了,父子俩先打了一架,然后又和来讨债的人打了一架,都进了医院,你猜是谁治疗的?”
“谁?难不成又是小王大夫?”
卓峰想到了一个荒谬的答案。
“对,就是小王大夫,之前他们讹医院的钱,现在他们还真有脸往医院看病,你猜后来又怎么了?”
“怎么了?”
卓峰实在是摸不透这大小章鱼的行动规范。
“治疗了一半,医药费都没给,跑了!章子善打架头脑打坏了,还走丢了,章伟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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