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水道：“先喘口吻，鬼哥正探听对方在哪呢，别急。”
二十多分钟后，鬼哥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屏幕道：“我下午硬朗的那个协警给我发信息了，那帮小混混在岔上乡一带抬钱，带头的叫吴伟。”
我拍了拍大佐的肩膀道：“走，先往找他。”
我们仨刚刚走出房间，隔壁的房门也开了，阿候眨巴两下眼睛看向我道：“师父，我刚刚听你阐明天要到榆林往找什么人是吧？要不我帮你往呗，榆林是我的地盘，那头我家亲戚多、兄弟多。”
我不耐心的一胳膊抡给他，臭骂：“你给我滚一边往，我最后再说一遍，别喊我师父，我也不会收你当徒弟。”
从旅馆里出来，我们直接开车朝着“岔上乡”出发，有大佐这个本地人指引，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就找到了目标地。
鬼哥看了眼手机接着道：“找一家叫鑫鑫超市的，那帮小混混就在超市里抬钱。”
所谓“抬钱”，是北方民间借贷的一种专业叫法，情势有点像印子钱，但利息却比印子钱低很多，这种借贷方法基础上只存在于朋友、乡亲之间的流动，起初是村里、镇上一些德高看重的老家长们组织起来为了方便左邻右舍有个应急用的，但是进进新世纪以后，渐渐被村里的一些二流子们掌控，演变成了发家致富的利器。
“就是这家吧？”大佐将车停到一家平房盖成的农村超市门口，隔着窗户我看到不足三十平方米里的超市内，拥挤的摆着三四张麻将桌，十多个小青年正搁屋内闹哄哄的打牌，屋内烟雾缭绕，之前到大佐家要钱的那个低配版“杜海涛”脑袋上裹着纱布，胳膊上打着石膏也在其中。
我深呼吸两口吻道：“下车吧，待会进往先好好谈，要是实在谈不拢的话，你俩看我眼神儿行事。”
鬼哥靠了靠大佐的胳膊小声问：“身上有家伙式没？”
“有。”大佐从后腰摸出一把卡簧递给鬼哥。
我咳嗽两声，掀开厚重的皮门帘走了进往。
小超市里坐着个嗑瓜子的肥胖女人，抬眼看了看我们问：“要撒么？”
我微笑着摆摆手，朝着低配版的杜海涛轻喝：“吴伟，聊两句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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