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言恍然惊觉,严谟大概是不愿意再提起这件事情的,她也顾不得此时两人是在酒馆里,伸出双手回抱住他的腰身,轻声说道:“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断定一件关于我师姐的事情。”
严谟牢牢的箍着她的腰身,垂头,将脸埋进她的脖子里,深吸了几口吻,才沉声说道:“我知道,我只是……”感到那时候的严谟太过陌生撄。
他的话没有说完,沅言却明确了他的心情,没有说话,只是无声的抱紧他,过了不知多久,身后传来的轻咳声让她推开严谟,一转身就对上万皖揶揄的眼神。
“咳……姑娘,这里可是酒馆……”万皖还想说完的是,这是酒馆,不是你们家里,要注意一下啊。
然而视线一扫沅言身旁的严谟,与他的眼珠对上,万皖后面的话就主动消了音,他是真的有些怕这个男人,干笑了一声,万皖转身走了回往。
沅言眨巴眨巴眼睛,在大堂里扫了一圈,对上那些酒客们不时看过来的调侃的眼力,故作镇定。
“我师姐那时候是真的想杀我。”沅言侧头看向严谟,拧眉出声。
她问起严谟那时候的事情,为的不过就是断定这件事而已。
而严谟也此刻压下了那些情绪,听了她的话点头,“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没有直接动手杀你,而是安排了那些事情,借我的手……”
说到最后,他的眸色已经完整暗沉下来偿。
沅言顿了顿,接着后面说道:“可后来她将自己的脸换给了锦宁,自己又以蒋潜的身份消散,和我交易,救醒欧阳葛荣,现在却又似乎完好的回来,帮我们寻找蛊王……很久以前我就创造,对于我师姐的一切,我都不懂得……她要做的事情,和她做过的事情,尤其在她下山之后经历了什么……我都不知道,竟然……”沅言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许久后才低低说了一句:“我竟然从未想过要问她……”
她的脸上露出少有的颓然,她自认为与师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义,可本来,对于师姐这个人,她是这么陌生,陌生的现在假如有人问起,她大概是要怔然,说不出所以然来。
严谟牢牢握着她的手,许久忽然问了一句:“你对幼时的事情还记得多少?”
沅言闻声他的问话,抬眼看他,想了想,眉间折痕加深:“时间太久了,很多事情都只是含混的印象。”
说完之后她就看向严谟,似乎不明确他怎么会问起这个,只是严谟却没有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捏紧了那张信纸,揉成一团,再松手的时候,已经碎成了粉末。
“我们先回往吧,这些事情我会让严六往查的。”他站起身,看着沅言温声说道。
沅言愣愣的坐了一会儿,才随着起身,和他一起回了王府。
在院子门口,严谟忽然停下步子,侧身扣着她的肩膀,低声说道:“言言,假如想不明确,你就别想了,安心吸收这一切,其他的,都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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