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黄侃清瘦的背影，林石忽然福至心灵，喊道：“你这个小人，竟然敢说我是追踪你，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追踪。”
黄侃大怒，回身看着林石，道：“我每次遇到点不高兴的事情，你都在旁边，难道不是追踪。你便和那些和我作对的小人一样。”
林石冷笑一声：“你身边小人横行？你居然看什么都是小人，可见你着一颗小人的心，却来度我君子之腹。”
“我不必着一颗小人的心，也知道你是小人。我看苍蝇的时候看它总是苍蝇，难道我也了一颗苍蝇的心么，真是笑话。”
见黄侃怒了，林石心中大喜，知道他已经逐步上钩，脸上却还带着冰冷的神s，道：“你这才是笑话。我难得回京一趟，有许多事情要办，追踪你？你还真小看了我林石。”
“是你一直对我有成见。”黄侃指着林石，眼睛气的挤起来。
“是你对我有成见，从一开始认识你，你就自恃才高，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后来更是天天讲课前骂我，我都没说什么，现在更污蔑我跟踪你，真是笑话。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你屡次冒犯我，这次我可不依了。”
这时候校园里传来铃声，黄侃皱着眉头道：“我先去上课，下了课再跟你理论。你且不要走。”
林石知道黄侃已经上钩，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一笑。跟着黄侃去了。
黄侃讲课地时候，挥挥洒洒，好似是一副大写意，粗狂中透着jng致，十分畅快爽利，好似大暑天喝了一杯冰镇酸梅汤。
黄侃也不把在下面听讲的林石放在眼中，只管讲自己的。等到讲完课，林石又跟着黄侃出去。两人在一颗杨树下站定，林石瞧着黄侃，先赞道：“黄先生大才，讲课果真是如同hn拂面啊。”
黄侃虽然是个脾气大的人，可是对于问方面十分自负，听见林石夸赞，心中的骄傲上来。也没有再给林石脸s，道：“那是自然。”
林石也不再说话，只是连连感叹三声，语气里带着无限惋惜，这惋惜一半是真一半是假，真的是想起黄侃活不过五十岁，假的自然是装地。这样真真假假的叹息声，果真引起了黄侃地注意。
黄侃问道：“你叹什么气？”
林石道：“可惜啊可惜。先生大才，居然不能有得意的生。”
黄侃脸s一暗，他自负才高，但是如今年近五十，却没有一个生，心中未免着急。虽然不对旁人说，但是常常会在心中不悦。在他看来，这些他在校教的普通生，八成都是蠢材，剩下的两成，要么是蠢材都不如的白痴，要么是虽有点天资，但是却被以前的老师教坏了，没一个能如他的意。
听见黄侃不答话，林石继续道：“没有生。也没什么。重要地是把自己的问编撰出来，着立说。这样百年之后，仍然有你的问在世，到时候可是徒弟满天下，强过现在耳提面命。”
“不到知天命之年，我绝对不会着，别说你不知道我曾经说过的话。”黄侃斜着眼瞧瞧林石。
“这个我知道，我也想看先生的问世，但是先生有没有想过，到了五十岁的时候，你有没有足够的存款和jng力以及时间来支持自己编。”
“我会一边教一边写，这有什么关系。”
“据我所知，先生如今在许多校教，钱财才勉强够支付生活花费，到时候你开始着，一定会辞去一些工作，省下时间来着，到时候你就不怕自己没法过r子么？”
“何必跟我谈这阿堵物，到时候我自有办法。”黄侃听见林石说起他的工资，心中不悦，他就是因为不写，所以工资才没有同事们高，再加上他这个不招人待见地脾气，有的校更是刻意压低他的工资。可是他除了这一肚子问，再无处，除了教，还是只能教，要不然哪里混饭吃。林石所说，恰好说出了他的痛处。
“先生何必逃避现实，我和先生的脾气虽然不合，可是还是敬佩先生为人的。若是你不嫌弃，我请你到西南联大去教，如何？工资每个月三百大洋，就住在校，要是你愿意在昆明城里住，那我就买下房子送于先生，算是教师福利，可好？”
林石这话说地黄侃有些动心。他在各个校间奔波，都是为了钱。若是能有一份稳定来钱多，而且耗费时间少的工作，他一定求之不得。
见黄侃面上露出点犹豫的神s，林石加了一把猛料：“黄先生要是抛不下京里的事情，我们就把你牵挂的人也一起请到昆明去，岂不更好？”
“昆明，四季如hn，人杰地灵，鲜花四季绽放，花雪月无边好，更有佳人无数。联大的生，也是各地来的有志子，还兼有全世界都知名的教授许多。校园景更是如画一般，这个先生一定听说过，既然这边也没什么可以留恋的，胡不去乎？”
黄侃瞧瞧林石，脸上露出淡淡的表情，终于点头道：“我勉强答应了你。不过说好了，我一周最多只上五节课，其余地时间，我做什么你都不要啰嗦。还有，我到了昆明，你答应我地房子里一应家具东西要齐全。”
林石瞧黄侃答应，心头大喜，笑逐颜开道：“当然，先生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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