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桃花眼里似乎多了一分让人心疼落寞。
甚为可惜的是，我没有看见。
等皇上回来的时候，我却没有看见忘尘。他不主动开口，我也不会多问。可是就这样两个人单独相处，我还是觉得相当的满足。
夜里的时候，我们行走到了草原的边际，差不多再走十里就可以出边界，我眺望着远方，发现这景色实在是太壮阔了，有着包容一切的美。
不过考虑到夜色太晚，我们就打算明天再启程。我先前放信号已经差遣人扎好了帐篷，至于篝火，我就自己来办好了。
夜色里，火光把我的脸照的通红，我一边烤着野鸡一边大喊，“皇上皇上，野味已经烤熟了！奴才帮你搁这儿呢！快来吃吧！”
没有人回答我。
“皇上！皇上皇上！”
我心慌了，以为他身体突然不好，忙跑过去，却突然发现他面部表情僵硬，修长的手指也微微颤动，薄唇紧抿，“现在是过冬吗？”
他指着帐篷里的被窝。
“啊！”我嬉笑着看着他，解释，“不是过冬，可是现在还是三月，晚上还是很冷的，多一床被褥多一分温暖嘛，皇上，你就不要生气了，奴才已经把野味烤好了，皇上。”
“被垫三床被褥三床，你！”他皱眉，语气突然凝结。
这是气结的表现。
我低头，表示认错。
最后他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词儿，“你这个太监总管当的可真周到啊！”
过奖过奖。我在心里乐开了花。
凤舍这个人的自尊心很强，明明身体不好就是不肯展现自己的不适。但是我真的担心他身体。
正所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能没有健康的。
晚上吹来一阵风，凉凉的，野味皇上几乎没有动，可是我所了解的书籍里面，并没有说他不喜欢吃这个。最后他全部赏给了我。
我也就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好吃是好吃，可是要是再来一点佐料就好了。”我啃了一口鸡肉开始咕噜咕噜起来。
皇上看着我，目光没有移动，我嘴里的动作放慢，他说，“没有佐料你一样吃的不错，既然如此就多吃一点。”
我面上发烫地点点头。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真不错。
“在宫里，虽然戒备森严，制度严厉，但是从中作梗的人倒是不少。怎么，你在御膳房当差，和厨师们的关系又好，没有从中捞过油水？要不然，即使成了太监，也不至于这么瘦弱，细胳膊细腿，倒是还不如女人。”
夜空里，他突然泛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薄唇上扬，眼睛看着我。
鸡腿梗在脖子里，我剧烈地咳嗽起来。
“皇上……其实，奴才以前还是很、很胖的，小腿都有两个胳膊那么粗呢……说奴才像女人，奴才觉得……”我结结巴巴开口，也不敢看他的眼神。
老天爷爷，你不知道我以前喝水都长肉。可是在这里我天天提心吊胆忧心忡忡，自然是要掉肉的，再加上每天早上起来跑到御膳房去，相当于锻炼呐。
“朕知道你是男人，”他淡淡道，随后又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只不过现在不是而已。”
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
唉。
我忍不住问，“皇上，自古帝王后宫都有三千佳丽，为什么你的后宫却没有人？”
“朕还没有遇到喜欢的人。”勾唇，他笑，“后来遇到一个喜欢的，但是朕不能爱她。”
我心里浮出一抹不太好受又莫名的欢喜的滋味，不知道是嫉妒那个他喜欢的人还是因为他不能够爱他喜欢得那个人。
“不过，你也知道朕的地位不稳，很多人私底下都对朕的位置虎视眈眈，丞相那边也发出不满，或许这次出巡回来之后，朕该考虑立一个皇后了。”
“哪怕皇上不爱她吗？”我感觉眼泪快要掉下来了。
他不说话，只有火光把他俊美的容颜印刻在我的脑海中，永久无法遗忘。
夜里的时候，我睡在另外一个帐篷，半夜醒来，最后忍不住跑到皇上那里把被褥将他盖好，明明手指冰凉，却还要不多盖一床被窝。
我忍不住喊：“皇上，皇上。”他没有反应，最后我干脆喊起了他的名字来。“凤舍。”凤舍啊，张天从来不敢在你的面前喊你的名字。
如果你非要立一个皇后，那我也无能为力。只是从此以后我和你的距离一定会走远。我了解我的性格。我可以为爱情奋不顾身，可是你要和别人在一起，这是我无法接受的。
忍不住，俯身，我在他白皙的额头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吻，静悄悄的帐篷里，只听见我心跳的声音。
起身，离开。
背后，凤舍慢慢睁开眼睛，原本清澈的凤眸里突然多了一分深沉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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