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叶初绽的大学校园里,朝气蓬勃的学生们快步走过,三三两两,或说着话,或夹着书,在林荫小道上落下自己年轻的步伐。
“嘿,耗子,最近怎么打算的?”绿意渐染的小道上,两位年轻学生并肩而行,较为高挑的那个走得比较随便,两手插在裤兜里就开了口。
被叫做“耗子”的年轻人脸上露出些许无奈,声音里也透出一股叹息的意味,“都说了别叫这个外号……算了。”或许明确说这些没用,年轻人也没再尝试,只揉揉额角,面上浮现出深深的疲惫,“没怎么打算,只是不持续学了而已。”
“你想好了?”高挑者皱起眉头,语气严正。
“嗯,对。”说出来后就好很多,年轻人面色一松,确定道,“我这专业读研读博也没多大意思,何况我念书也不在行,还不如就这样往实习锤炼,毕业后就直接工作轻松。”
“也是,毕竟都大四了……”高挑的学生叹了口吻。
“是啊,我在学校能混的日子也就这几天了。”年轻人苦笑了一下,“真盼看能接洽到一个好企业,现在竞争这么激烈,假如不考虑好,毕业后再找工作可就艰苦了。”
“那先祝你成功了,加油。”
“谢谢,你也是。”年轻人笑了笑,“你是要持续读下往的对吧?考研加油哦。”
“我还早呢。”高挑青年耸耸肩,“倒是你,出往实习的话就别整天玩游戏啦,该断的就断吧。”
“……嗯。”年轻人沉默了一瞬,答应的声音忽然变得极轻极轻,“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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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上线了。
细密的雪丝绵延成一条细线,自阴森的云端落下,密密展了一层地面。
青灰的砖瓦被层层掩埋在冷白的雪团下,即使抬脚落步的动作再稍微,也免不了带起细细的沙沙声,摩挲着颗粒的雪花,印下鲜明的痕迹。
西岳纯阳宫,夜色深沉如墨,时钟的刻度已经指向凌晨三点,连喧闹嘈杂的世界频道都沉静下来,偶然才有新讯息刷过。
往日热烈的太极广场也静默了,身着蓝白道袍的npc也少有踪影,只有间或巡逻的纯阳弟子列队走过,冲大晚上还呆在这儿的蠢羊咩咩咩点头致意。
守礼的道长自然回以问候,静静站在原地目送他们转身,持续往往下一个处所巡视。他并不打搅他们,只缓缓挪动步子,走到宏大的阴阳图案中心,一撩袍角席地而坐,浅淡的眉眼将闭未闭,仿佛疲惫,又仿佛释然。
雪越下越大,绵延的白点润湿了道长混乱的鬓角,淡色的发冠与肩部堆了些许积雪,越来越多也越染越大,终极像是要将这个僵坐不动的纯阳弟子彻底埋没在咆哮风雪中,再也无法转动。
“你在干嘛?”
忽然,空寂无人的太极广场冒出一个恼怒的声音,那声音由远至近动作极快,开头的音节还在远远的远方,最后的尾音却已经响彻在蠢羊咩咩咩的耳边,就像近在眼前一般。
道长眉梢一动,想睁开眼,但他努力了半天,已经被冻得浑身僵硬的躯体却连这最简略的动作的都做不出来。
“蠢货。”那声音一眼看出他的窘迫,语气不善的哼了句,手上却自发主动的伸过来,拂开他眉梢眼角落满的积雪,让人能渐渐的缓过劲来。
“睁眼。”
依旧是不友善的语气,道长却并不在意,他动了动眼,迟疑了一下,才慢慢的用了点力,轻轻睁开。
映进眼帘的,是一片灿金之色,浓郁的金光宛如压缩到极致的正午阳光,残暴热烈,光是一眼擦过,都眼角发热,仿佛要遭遇不住这样刺眼的金黄。
“……蠢叽?”道长不只是茫然还是无措,全部人都有些愣愣的,就像失了魂一样。
“就是我。”灿金之色离远了些,露出张扬衣袍上黄鸡叽叽叽那张性格不怎么好的脸。
道长看见他又愣了一下,傻傻的往看时间,直到断定这的确是半夜,才慢半拍道:“你怎么这时还在?”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专职夜猫子。”黄鸡叽叽叽翻了个白眼,说话的同时手里动作也没停,三下两下把好基友头上肩上衣服上的雪堆拍掉,才昂开端,语气凶狠道,“我还没问你呢,大半夜不睡跑上来淋雪作甚?你不是一向好学生按时作息乖乖上课吗?我可记得明天是周三而不是周末。”
“……早请假了。”蠢羊咩咩咩慢吞吞的从地上站起来,被雪冻了这么久,身材还有些僵硬,站起来时动作不稳差点摔了一跤,最后还是黄鸡叽叽叽看不过拉了他一把,没让好基友丢脸的摔了个大跟头。
“请假?”黄鸡叽叽叽意外的挑挑眉,“我还第一次听到你这么说。”
“忙实习的事情,当然得请假。”道长语气变淡了,他垂下眼,不让好基友看到自己此刻的神情,“蠢叽,我要离开这个游戏了。”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实习、毕业、工作,打算一环扣一环,已经没有时间再顾着游戏里的一切——我要a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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