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光二十三年八月十八日,天空阴沉,只见依稀的阳光,本是黄道吉日宜嫁娶,但是这天气总是不尽人意,虽说没有下雨,不见往日的闷热,给人清爽之感,但算得上是好天气吗?天公暗示着什么?总叫人暗自寻味。
京都一片欢喜,皇帝大喜,下旨一切皆隆重操办,太子和太子妃在承恩殿举行婚礼。礼乐声响彻半边天,宫门两旁百官跪拜观礼,门外更有不少百姓聚集看热闹,好一幅盛大奢华的场面。
惊梦站在楼顶,看着远处的盛景,想那齐皇挺在意这个儿子的,这是陆辰毅第二次盛大迎娶太子妃,听说规格不减反增。如今赵国兵临边境,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齐皇想是借这场婚礼冲冲喜吧。
立于一旁的华渠道:“小姐不去看看吗?慕南柯和方从安可都去了。”
“小渠你忘了,现在我们是一介平民,哪能随便就能去看的,南柯和方从安,一个是军师一个是小侯爷当然去了也没人说什么。”惊梦悠悠道来,眸光一闪,又道:“我可不会跪拜的。”以平民的身份去看,遇到这些可是要跪拜的,于她跪拜,怎么可能的事。
华渠恍然大悟,一时竟也忘了现在所处的身份,“我倒是犯起糊涂了。”
“待得太久是容易这样的。”她眸光深远,只静静说道。
最近她也时常糊涂起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会怎样。
康宁想的念的,如今都已实现,她如愿以偿的嫁给了她的太子哥哥,于她是幸福的。今日康宁是最美的新娘,最是幸福的女人,有**终成眷属,莫过于此。此后会怎样无人知晓,不知道也好,不用想着那么多,不用像她一样知道齐国的命数,要隐藏那么多。
叹出一口气,自己嘟囔着:“这感觉真不好。”
华渠以为是这天气,偏头看着她,笑道:“是这天气吗,是让人感觉不好。”
惊梦低头一笑,只道:“是吧,看也看不到什么,回吧。”
转身朝窗边走去,有时候,是自己想的多了些,也不奢求有人能知晓。
太子大婚,皇帝特意允了七天的假期,成亲二日晚,太子在东宫设宴,宴请慕南柯一行人,惊梦当然也在其中。有幸能以这样的身份进入东宫,殿堂楼阁,富丽堂皇,果然不失太子威严。
席间,太子夫妻恩爱并坐,先是几人举杯同饮,而后陆辰毅一一举杯。
对慕南柯道:“有南柯做兄弟,想必是我上辈子修的福气。以后还要与你共铸大事,复兴大齐。”
慕南柯举杯,浅浅一笑,“复兴大齐,本就是为人臣应做的,应当的。”
复兴大齐,听在惊梦的耳里,浅浅皱眉,两人的信念如此坚定,可是当真能行吗?
“南柯,你就如我的良师益友般,来,干杯。”
“好兄弟。”南柯笑着说道,好兄弟这三字,胜过所有的话语。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惊梦正出神想着那句话,陆辰毅举着酒杯对她道:“惊梦,能与康宁成婚你的功劳不小,得谢谢你。”
“啊——”说的什么她是没有听得怎么清楚,倒是被他的声音拉回来了。
康宁亦是举着酒杯,笑着对她:“对啊,是要好好谢谢惊梦姐姐。”
“少来,别把我弄得跟媒人似的。”康宁的话倒是听着了,但是确实他们俩的事,她没有帮什么,谢来谢去的,烦人。不好驳人面子,与他们干杯,也饮下杯中的酒。
陆辰毅知道惊梦的厉害,扬着嘴角道:“知道你嘴厉,又不好承认,死要面子。”
“无功不受禄。”惊梦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杨处一句。
康宁瞧着惊梦样子,她果真同旁人不一样,莞尔而笑。
“怎么我现在的地位还不如惊梦了?”一旁的方从安看着敬酒的顺序,不对啊。南柯第一个那是肯定的,怎么自己落到最后一个了。
“何必在意先后呢?”南柯轻声说道,又露出笑颜。
方从安有些失落,面无表情,“这可是存在感。”
惊梦笑他,这样也可以的,堂堂七尺男儿居然在乎这个,“这你也要争,,你们都敬他酒,不然他要孤单死。”
“来来——喝酒,喝酒”笑声一片,举杯对饮,言笑晏晏。
撑头看着一桌的人,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偶尔动了几下筷子,沉闷坐在那里,也不同他们说些话。
康宁走到惊梦声旁,“惊梦姐姐,我们出去走走,让他们喝吧。”
确实,席间饮酒,有女子在旁,饮得不尽兴。惊梦点头,握着康宁的腕子,“走吧。”
出了殿外,便是九转长廊,二人走在长廊上,看着泛光池水,听着似有似无的虫鸣声,感觉倒是甚好。
康宁偏头看着惊梦,问道:“姐姐为何还不嫁人?”惊梦比她要大,女子在这个岁数还未嫁人实属少见。
惊梦听闻,只微微一笑,“还未遇到我想要嫁的人。”
好像她一直都未曾考虑过嫁人的事,弟弟妹妹们先后都嫁娶了,自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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