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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新嫁(1/2)

作者:光头和尚
< ="">< ="250"><>对于自小便养在深闺人不知的知梦来说,如意郎君就如同所有存在于神话中的人物一样,经过无数人的道听途说层层渲染,令人无限神往,却鲜少有人见过其真面目。

直至及笄,知梦对于男的认知还只来自于她在朝中任户部侍郎的父亲,但一年到头也只有新年守岁之时才得以遥遥望见她的父亲。

忽然有一天,她被告知自己即将出阁,父亲已经将她许配给了新晋状元沈渡。

听到这个消息时,知梦正在专心致志地绣一块绢帕,自小于红的她却将银针深深刺入手指,染红了刚刚绣好的玉兰。

不知是谁定下的婚期,半月后她便要嫁为人,时间仓促到她甚至没有时间亲手为自己绣制一件嫁。

十五年来,她头一次感到恐惧。

她对沈渡一无所知,却就这样被父亲赐给了他,或者说,推给了他。

京城中上了年纪的人都还依稀记得十五年前那件骇人听闻的旧事,户部侍郎姚正杰府上的大夫人在分娩之被小妾下毒难产而死,产下的婴也危在旦夕。所幸总算是救了回来,但这位姚小从娘胎里带了毒,终生便只能以汤药续命。

不久之后,京中又传出另一个说法,当日下毒害死姚府大夫人的根本不是所谓小妾,而是姚正杰姚大人意图亲手杀害自己的妻儿。

这个传言不又让人想起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另一件旧案,姚府大夫人姚陈氏的娘家相陈府被查出与邻北疆私相授受互通有无而被门抄斩。

姚陈氏因已嫁为人并怀有才能逃过一劫,被判终生不得踏出姚府一步。

众所周知,户部侍郎姚正杰出布,考得状元后幸得陈毅陈相之青眼,不仅官位扶摇而上,还娶得陈相膝下长。

是在官场上站稳脚跟后自立门户当一面,姚府与陈府的牵连仍是剪不断理还乱。陈家一倒猢狲四散,姚正杰虽是没有雪中送炭,却至少言明圣上得夫人姚陈氏一世周全。

但此后,姚正杰的仕途便是一片黯淡。坊间传闻,姚大人不甘被夫人娘家拖累而葬送前程,不惜借分娩之危了结发妻与孩子以永绝后患。不曾想这孩子命不该绝,经此劫难竟能留住命,姚正杰恐是料定她这孱弱的子活不过及笄,才留她在姚府苟延残喘。

如今姚府小与新晋文状元沈渡喜结连理的消息一经传出便得一片哗然。当年那个从鬼门关走回来的姚小然还活着,而且还要成亲了。看来姚正杰没有并传言中那么心狠手辣,不仅将发妻遗扶育成人还为其寻了这样一门好亲事。

更为巧合的是,这新晋文状元沈渡也是个出寒门的,无权无势前渺茫的形恰如当年刚刚蟾宫折桂的姚大人。如今沈渡能得此殊,多半是因姚大人感念当年陈府的知之恩,愿重写一段佳话。

姚府的高墙也挡不住这纷纷言,知梦虽在闺阁,却因自小不受姚大人宠爱而在府中地位不高,再加上人云亦云的言蜚语,姚府中人从上到下,除过自小陪着她的娘柳妈之外,竟是无人将她放在眼里,连议论也是当着她的面毫不讳。

所以,自小知梦就是着这些言一起长大的,经年日久之后,再彩绝伦的版本也提不起知梦的兴趣了。

对于父亲她并无埋怨,诚然父亲待她并不好,但毕竟只要她还活着就足以粉碎任何无端猜忌。

对于母亲,知梦只有想念。虽然她们从未谋面,但母亲给了她生命,这便是世间最好的馈赠。

知梦虽是体不好,子却是极乐天知命,在府中虽不受重视,但所幸从未遭受苛待。

姚正杰不曾亏待她,该有的都有,该学的的都学,这十五年下来,她仍是出的亭亭玉立,琴棋书画都略知一二,不输于任何一位官家小。

唯有一点,这十五年来,父亲从未单见过她,甚至从未与她说过一句话,只有每年的除夕守岁她才能遥遥地望一眼父亲。她今年十五岁,她这辈子见过她的父亲十五次。

甚至连成亲这样的终大事都是派人来通知,柳妈站在知梦后无声地抹泪,唯恐哭声让小心里更加不好受。知梦终是坐不住了,转过来抱住她,“柳妈莫哭,知梦会好好照顾自己,”她的声音不大,却温柔而坚定。

转瞬间半月已过,这便到了知梦出阁的好日子。天还未亮知梦就被侍唤起,更绾发,描眉画目。

嫁是管家送来的,据说是由城里最好的绣娘连赶制,知梦缓缓抚过丝绣制的美纹,脸上的表看不出喜悦。

吉时已到,知梦蒙着盖头由两个丫鬟搀扶着准备走出门时,门外的管家送进来一名子,门一关便开始放声嚎哭。

知梦不由笑了,她的父亲真是虑周到,这是料定她对姚府一丝留念之也没有,所以一滴眼泪也挤不出。

本朝风俗,新娘子出阁前必哭嫁,越是凄厉越是表明对娘家不舍,以此感念父母的养育之恩。官家尤好颜面,这哭嫁可是万万马虎不得,宾虽都座于前厅,但眷却都是在后,若有哪家小出阁却未闻其哭嫁,连同其娘家婆家可都是要被好一阵议论纷纷的。

上轿,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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