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祁霄搂着傅华昔的手陡然一紧,“瑞儿我并未认下,不过是没反驳罢了!”
“没差别!”傅华昔摆摆手,“你预备怎么安置我呢?这宫里来人了,你同我若是耗在这个暖阁里,隔日里我的声名就得给你毁个干净!我还得指着我姨母安心出得京城去,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累她烦心了!”
“你已是我的人了,这门也是早晚要入的,同我处一块儿,损不了你多少声名!”姜祁霄表情里带着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你今儿个这么过来,已然是存了心信着我的,怎么眼下又同我生嫌隙,置身事外呢?”说着便一口咬上了傅华昔的唇瓣,并未使力,不过傅华昔还是觉出姜祁霄齿缝之间蕴了隐忍和不快。
傅华昔懒懒地想推开姜祁霄,奈何身子无力,脑子也越发混沌,由着姜祁霄啃咬的动作放柔了,氤氲之意在交叠的唇瓣上升腾,一时也忘了追究姜祁霄眼下是何目的了。
“主子,宫里喜福公公来了!”外头响起临妙一板一眼的声音,这个临妙呐,怎么明帝就没瞧出是个假的呢,同先前那个差别可大着呢,千巧阁里那个临妙哪有这份沉稳。
“进来!”姜祁霄姿态不改,暖阁里头眼下他们的位置正对着门口,若是推门而入,那么他俩这姿势可就一览无余了!
外头临妙推开了门,见着姜祁霄同傅华昔如此模样,神色间无一丝讶异,只恭敬地垂眸将喜福领了进来,而后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六皇子殿下!”喜福瞧着姜祁霄同傅华昔的模样,眸间一抹暗光流过,内里是何打算,又存了什么心思,傅华昔是不知道了。
“公公整日里在父皇身边伺候,想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要公公亲自来递消息了吧!”姜祁霄眸中带着笑意,正了正神色,搂着傅华昔的手稍稍松了松,神态间越发慵懒了去,闲闲地问道。
“皇长孙落了水,皇上特地遣老奴带了御医来瞧瞧,眼下御医正在主院里瞧着,老奴特来给六皇子请安!”
“皇长孙啊?!”一句话里头捻拨这许多意韵,“父皇倒是将那孩子疼到心窝里去了!”姜祁霄嘴角上扬,衣袖之下搂着傅华昔的手略微紧了紧,大约是露了些心底的不快,不过喜福隔着远,定然是看不见的。
“皇上疼着六皇子,自然是将那孩子看得重些!”喜福呵呵笑着回道。
“公公倒是说得有意思,有些个爱屋及乌的意思了!”姜祁霄话语虽然温和,不过傅华昔抬头间,还是瞧到了姜祁霄僵硬的嘴角。
“六皇子殿下,眼下揽月郡主在主院里头照顾着小殿下呢,殿下该去瞧瞧才是,如此,老奴才好回去禀报才是,这万一明日外头传些个不好听的言论,小殿下心里头也不好受呢!”喜福摆着他那张堆得只剩下眼缝的肥脸说道,这也是个成了精的人呐,摆正了姬揽月和她的孩子的位置,抬了明帝出来扣帽子,也存了一些善意的告诫。
姜祁霄拢了拢衣袖,扶正了傅华昔,“昔儿这头也犯着旧疾,这暖阁里头只我一人看着,瑞儿那头人已经够多了,福公公你又承了父皇的恩泽过来,自然是吉人天相!”
“原是傅家小姐,老奴眼浊了!”喜福笑了笑,眯成了缝的眼睛越发寻不着了,“老奴一会儿就得回宫里复命,殿下可还有交代的要事?”
这老奴才倒是个人精,今夜里的事情他就是有意想瞒也瞒不住,回头不在明帝跟前提,自然有人递消息过去,他若是得了姜祁霄一句嘱托,那么往后在明帝跟前可就好说了,在姜祁霄这里还不得罪人,能在宫里这么些年,这人自然是不能小看的!傅华昔心里思付着。
“那就有劳公公,回了父皇去,我这府里头人手杂,比不得宫里,明儿个一早,我就差人将瑞儿和揽月郡主送回宫里去!”姜祁霄温和地说道,“今儿个也晚了,公公早些回宫吧!”
“如此,老奴便告退了,殿下,郡主到底还是郡主,在皇上和娘娘跟前的恩宠也没断过呐!”喜福这话带了一丝劝慰在里头。
“嗯!”姜祁霄点了点头,“今晚上的事,就有劳公公回宫里同父皇禀告了!临妙,替我好好送送福公公!”
等着俩人离开了,傅华昔强撑的清明越发涣散了,涣散之时隐约觉出些不对劲,却是没法子多想了!
等着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了,身子爽利不少,还是在暖阁里头,姜祁霄没了踪影,外头晨光煞白,耀得人晃眼,原是积了一晚上的雪,晨光倒是没露多少,眼下里外头白茫茫一片,这六皇子府的亭台楼阁都压在了积雪之下,勒出起伏绵延的弧度,带着澄澈如冰晶的湖面,煞是好看呢。
“小姐,府上的奶妈和丫鬟来了,这会儿在外头等着小姐呢!”暖阁一侧坐着临妙,见着傅华昔起身,便过来伺候着,说道。
“嗯!”傅华昔倦意还未过去,点了点头,略带疑惑地看了眼四周。
“主子去主院那头了,宫里已经来人了,等着接郡主和小主子去宫里呢!”临妙恭敬地回道。
“小主子?”傅华昔轻声重复了声,这个临妙即便是带着层假面具,可她的言行却是甚是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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