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晓得是一时痛快!”傅华昔说道,“若你真要执迷不悟,我倒也无法的!”
“陪着我躺会儿,一会儿母后又得遣了子墨姑姑拿了秀女的画像过来扰我,趁着眼下多得个闲暇!”姜祁霄语气里陡然添了一丝略带俏皮的不耐烦,听着倒是无甚反感在里边。
“你这屋内寻常人该是进不得吧!”傅华昔只怕是有人盯得紧了,将她的行踪查了出来,毕竟这里是太子府,虽是后院,也不是个牢靠得跟个铁通似的地儿。
“自然是,院子外头有人守着的,不会有人来贸然来叨扰,如此,昔儿可能安心陪着我歇息片刻!”姜祁霄说着,就着眼下的姿势,气息渐渐平和了许多,说是歇息,入眠倒真是极快的。
傅华昔轻叹一声,指尖拂过姜祁霄垂落的几缕发丝,极绵极韧,此般人物,心性定然是如百炼钢般坚韧难移,只是呐,他所思所求,当真只是与自己逍遥江湖?
这般想着,傅华昔心头一阵恍惚,意识渐渐抽离了清明,再醒来时,姜祁霄已然起身,坐在一旁,旁边立着祁陌修。
“果真是一个夫妻情深,都这会儿了,还要在房中闹恩爱呢……”祁陌修特意咬牙切齿,扣着“恩爱”两字,倒是叫傅华昔好一阵不自在,眸色起了一丝闪躲。
“修远这是来给自己添堵的?”傅华昔掩下自己一丝不自然,幽然开口说道,这会儿的傅华昔,大约是在姜祁霄身边浸淫久了,脸皮子到底是厚了些了。
姜祁霄听罢淡淡地笑开了,祁陌修就有些不自在了,“哼!果然是一家人呐,往日里少将军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倒也是,有少将军这股威风在,外头那两位,想必是没个机会‘登堂入室’了!”
傅华昔抬眸,神色间带了几分了然,几分不确定,掠过祁陌修,迫得他神情一丝窘迫来,“阿霄的风流债,少将军瞪我又待如何?”
“修远这是来挑拨我们夫妻感情的?”姜祁霄挑眉淡淡瞥了一眼祁陌修。
“外头是不是有揽月郡主?”傅华昔问道,“眼下这种光景,揽月郡主仗着名分在,登门自然是合情合理,我猜着另一位是李家那位三小姐李碧辛?那位一向跋扈惯了,倒是从不讲礼数名分的,也是为不管不顾地主!要是往日里,我大约会猜到那位娑罗郡主,只是眼下她被软禁在宫中,自然是不得脱身的!”
“所料不差!”祁陌修接了话说道。
“就这么将他们留在客厅里?”傅华昔偏头看着姜祁霄问道。
姜祁霄嘴角稍稍上扬,“那昔儿你预备要我如何?”
“那两位一个有城府,一个有脾气,都不是好打发之人!少将军是要阿霄出去周旋于那两个女人之间?”祁陌修抱臂一副看好戏的心态,他同姜祁霄之间有血脉之情维系,也隔着主仆尊卑,可祁陌修却从未对姜祁霄表露出一丝隔阂来,而在祁家的事情上,姜祁霄也给了足够的容忍度来让他们便宜行事,个中缘由,若是要扯出个子丑寅卯来一一说个明白,倒真是没法子了。
“自然是不便!”傅华昔一口回绝,神情间带了一丝笑意,笑意中容了一丝几不可查的得意劲,这个时候,姜祁霄的态度结结实实摆着呢,傅华昔纵然是个冷清谨慎的性子,此刻也是压不住心头时时冒出的一丝笑意的。
“太子殿下如何能失了身份周旋于女子中间,不过……”傅华昔眸色掠过姜祁霄,带着一丝默契地探究,而后一丝了然的从容,“阿霄不方便,你倒是可以代劳,我信修远你,在里头可是门儿清得很!”
“娘子说得极是,凉着她们是失了礼数,我眼下不便招呼,修远在太子府内位份极重,由他去倒是合适!”而后姜祁霄清了清嗓子,“如此就有劳修远了!”
傅华昔听罢,压不住笑意,低低出声,叫一旁的祁陌修生出一丝尴尬的恼意来,“少将军捉弄于我倒是得意得很。”
傅华昔收住笑意,摇了摇头,“哪里是捉弄于你,我不过是想着我眼下我落魄至此,还得殿下如此恩宠,心底十分感激!”
“哼!说白了,就是得了宠了呗!”祁陌修凉凉地抛出了一句,转头就收了神情,“既然是少将军得宠,想必是诸事都不用避讳少将军的,莫泽那里,同靳老板算是见过了,他还真是个城府极深的主,步步棋招都是深谋远虑,还想着往后能挑拨了你同容王来个夺位之争,他好借势入主中原,真真是个野心不小的主,且颇有手段!”
“他行事还算磊落,且此人受中原文化熏陶,行事作风还是讲些信用的,若是他应承了你,必然是不会僭越承诺的,只需同他较量之时,小心言语措辞,不被他拿捏了把柄往后好钻空子即可!”傅华昔说道。
“娘子同他极为相熟?”
“战场上多次较量,他不同其他戎狄贵族那般嗜杀残暴,颇讲些礼数!”傅华昔答道,“近日里,又遇着他两次,算是打过照面了,确是个行事磊落之人,同他谋划,只要谨慎些,他不会玩上不得台面的阴招的!”
“那娑罗郡主那一遭呢?”祁陌修问道,神情里带了一丝不屑,“那可十足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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