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朕该走了,还要去贵妃那里坐坐,霄儿也别为着成亲昏了头,耽搁了正事!”说着明帝起身要离开。
“父皇!”姜祁霄走上前一步,拱手拜了拜明帝,“儿臣同昔儿的婚期父皇可给钦天监准信了?”
“才告诫了你,你倒是还追着不撒手呢,朕来梓潼这儿前,已经宣了钦天监监正过来,着他挑了好日子,就在下月初八!”明帝摆摆手说道。
“儿臣同父皇可想到一块儿去了!”姜祁霄这回是喜上眉梢。
皇后在一旁听着,却有一丝蹙眉为难的神色,“今儿个一时这个月的十二了,到下月初八,不足一个月,这皇儿的婚事,该办得礼数自然一样都不能缺,这么仓促的时间,怕是有些为难内务府和礼部了!”
“不为难,平日里他们就闲的只知道磨嘴皮子,这会儿刚好拿件事来压压他们!”姜祁霄咂巴着嘴说着风凉话。
“不可如此轻率胡言,平日里你就老给他们弄些事出来,这会儿还说风凉话?”皇后眉目间微带一丝嗔怪的怒意,“往后可得收收性子!”皇后许是担心姜祁霄妄言过了头,反而在明帝心中留了不痛快吧,这天家父子,再是亲厚,中间总也是隔着些什么。
“无妨,霄儿也只在朕和梓潼跟前如此而已!”明帝眉眼间一派清和,说完便领着喜福出了大殿。
殿内又只剩下了他们三人,皇后眉眼间恢复了慈怜的神色,姜祁霄自始至终都是那样恣意的神情,傅华昔看着明帝出了大殿,婚事也已经板上钉钉,思及昨日个胡闹的抢亲风波也过去了,心头稍稍压下了不安和紧张。
“母后,成婚之前,儿臣想去昔儿那边住着,毕竟,昨日个我俩已经拜了堂,成了亲了的!”姜祁霄低声说道,带着一丝哀求的意味。
“不行,昨日的事只能当个打闹,正经婚事要按着礼法来办,你又在昔儿面前老没个正形,傅家毕竟是宫外头,成婚前走动的人也多,万一让眼多嘴杂的人拿捏到什么把柄,还得累了你父皇!”皇后难得言词冷凝,态度坚决起来。
姜祁霄见皇后态度坚决,又转头拿狐狸眼直瞄傅华昔,“昔儿也愿意我在府里和你多相处,彼此多些了解吧!”
傅华昔直接避开他的眼神,恭恭敬敬看着皇后,“回禀娘娘,将军府里头丫鬟仆从少,怕是没多余的人手照顾六皇子,冲撞了六皇子就不好了,况六皇子不日便要出宫建府,臣意味留六皇子在宫中与娘娘多聚聚,享些天伦甚好!”
傅华昔一口拒绝了某人的企图,开玩笑了,让这妖孽整日里粘着自己,自己就要分神应付他,这军中的事务恐怕都会被耽搁下来,况且从昨日到今朝,她与姜祁霄之间的事情都被姜祁霄掌控着,她就像个牵线的木偶,任由支配,她大越朝少将军的威名还要不要啦!
趁着这个机会,让皇后把他套牢在宫里头,自己也好寻个清静把事情捋一捋,免得到最后自己沉溺的一腔深情只是编织起来利用自己的大网,到时候,只怕就是自己都赔不起的因果了。
“皇后娘娘,臣军中还有些事务要处理,就先告辞了!”傅华昔觉得这里若是再待久些,指不定姜祁霄那个妖孽又想出什么死皮赖脸的新招来,到时候不说自己,怕是连皇后都会改变立场,此刻还是赶紧撤比较明智。
迟了,还不知道这个妖孽出什么幺蛾子,逼着自己点头答应什么不平等条约呢!
“嗯,去吧,政务要紧!”皇后淡笑着应了声,又盯着姜祁霄说,“你胡闹也该够了,我和你父皇都顺了你,这会儿就留在宫里,一会儿陪着母后用膳!”
傅华昔见状连忙躲过姜祁霄的堵截,转身告退出去,门口是那喜禄公公在守着,“傅将军甚少入宫来,此刻便让咱家送傅将军出宫去吧!”
这皇后宫里头的奴才就是伶俐,主子也没嘱咐,就知道要送人出去,说实话,若没个人带她出这个后宫,只怕都不知道要乱闯到哪儿去了呢,刚才随着姜祁霄进来的时候,心思都用在应付那个妖孽和琢磨皇后上去了,根本就没有好好观察过这个后宫。
走出刚刚进来的那个雕花木门的时候,傅华昔细细看上了一眼,这花纹刚刚只觉得反复,现在仔细看去,竟然是一对振翅欲飞的三头凤鸟离朱,纹路线条古朴庄重,色彩以朱红色和钴蓝色为主,离朱是上古神兽,在越地多处传说中,它每日驮着太阳东升西落,是一种光明和温暖的象征。
傅华昔常年在军营,傅家军旗也是用凤鸟作为图腾,期寄凤鸟的力量能护着军中将士平安,是以对这种带了些抽象神化的图案不陌生,不过这一对图腾却是第一次,直直捅进傅华昔的心里头,心一下似乎就落在了离朱的护佑之下,昨日到今天,数次失了沉稳的心境得到些许安抚。
“傅将军,这处宫门是方便后妃和诰命夫人入元和殿参拜皇后娘娘的入处,六皇子图这里进,也时常来这处走,皇上和大臣们是不来这处走动的!”喜禄不着痕迹地解释着宫里头的规矩。
也难怪了,此处选了凤鸟图腾。
“多谢公公提点!”傅华昔说道,礼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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