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心魂尽死（1/2）

冰塌中人如此安静，似乎不曾感觉到我的脚步。她的脸苍白如纸，双眼紧闭，还未曾醒转。

三天，我不mian不休守着她已有三天……柯玥她离开我，也已整整三天。

这三天里，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聂宣跟沫儿现已如何，心中已是下定决心要忘记与她莫不相关之人，怎知，越想忘却越忘不了。

，不由自主抚上她的脸颊，渐渐地，指尖沿着她的素眉、琼鼻，轻柔的滑至唇珠。我贪恋的描画着那完美无瑕的线条，遍又遍。眼前的眸子，曾liu溢了无尽温柔的chanmian……她的气息，曾层层bao裹纠chan了我，美好得让人眩huo。隐然中，股针刺般的疼痛吞没了脑识，尘封的记忆终于蠢蠢yu动，破茧而出——

mi蒙中的我，依稀还是个九岁的孩子。我站在古老雄浑的殿宇外，忽地，听到缕轻柔的萧声自梅林中迤逦而至，循声扭头，看到个身穿白裙的shao　nv正掩映在繁盛群芳中，持洞箫，兀自鸣奏。

等我好奇地又靠近些个，她突然转过侧脸，冲我盈盈笑，也许是晨曦太过耀眼，满目蔷薇都因为她的婀娜多姿，倏然失了颜se。星眸中的淡淡哀愁，似乎也在看到我的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觉得自己的心跳了几下，我却不愿多做停留，转身要走。

“霏羽？”她小声轻唤，似乎注意到我停下脚步，迅速跟了上来，“才刚来，怎地急着要走，师父昨日传我首明月赋，想来你也定会喜欢，让我为你吹奏曲如何？”

“姑姑曾说修德忘名，读书深心，此刻吹奏这曲子，难以绘意，又难融景，你这等功法本就怪异，我可不想大清早起来听鬼哭。”

她噗哧笑，走近几步，双shu练地把玩着洞箫，“竹不语，而人解竹语。竹不言，而其韵自现。曲子也是人编的，我愿意怎么奏，就怎么奏，你若听了不合心意，我再改便是了。”

我负转过身子，玩味笑，“那便吹来看看。”

她欢愉的颔首轻应，在吹口边倒了些清水，用帕擦干，凑在唇边，奏了几个低音，却不料，萧嘶角音尚未转圆，道尺许光华，挟着狰狞的破空声，不偏不倚击中在她右肩。

眼前花朵似的shao　nv发出声负痛惨呼，可怖的冲进耳膜，我惊愕回身，见身前抹纤影肃然而立，抬起头，却正对上张白玉se的面具，以及面具上那双阴气逼人，仿佛可以摄人魂魄的双眼。

“本宫昔日告诫再三，此yin萧之术速成章法，不谙神功者勿练，旁有闲人勿练，练必走火入魔，轻则成残，重则丧命，才半日不到，你便将本宫的谨言权作过耳之风吗？”

我望向轻咳不已的shao　nv，脸上未显露丝异se，可当视线碰触到她肩头那道狰狞血痕时，心口却倏然沉，si绪还未成型，已探捻了裙角，恭恭敬敬跪在那面具人身前，“姑姑有所不知，适才柯玥浅奏萧曲，早已向羽儿说明已自行篡改，未注nei力，深谙曲法，除去大致听来同霄汉神曲无甚区别，却已是将乐典严习归纳入nei，至于萧声中的震律，倒可解释为习武之人久而久之养成的习惯，正有如高yu敌拔剑，ye闻宿鸟惊飞下榻之理。”

面具人目光沉，冷声道：“当真如此？”

不见柯玥有所应答，我转过目光，焦急地给她打着眼se，好在她及时发现了我的暗示，正se道：“不错，如果属下传了少主驭萧之术，成事不足，反而害了她。”

“但你方才又何必提起yin萧曲法，可是存心吊她胃口？”

“不！”柯玥仓皇抬头，“少主杀xing太重，便是前日因好奇练了霄汉神典所载武功而起。所以我在想，解铃还需系铃人，如果属下能帮少主将此种不适宜的功夫抛弃，恢复纯真本xing，仍然大有可为。”

“但此刻木已成舟，你能改变得了这既成的事实？”面具人发出两声古怪的轻笑，语声却缓和了许多。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音律足以致命，同样也可用来医病。如得宫主应允，属下决定以编篡神曲试，如此来，便等于以毒攻毒。”

面具人默然不语，双臂宽袖倏然背负在身后，大有深意的望了柯玥眼，旋又转身离去。

我暗暗松了口气，尽管心中既惊又愧，又是怜惜，偏生咬在齿间的言辞，却又透着着几许僵硬，“此事不用你操心，我自会给姑姑个满意答复，近几日，你只要安心养伤便是了。”

尽管痛得冷汗迸liu，她却仍冲我绽放出抹清丽绝俗的微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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