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里囚室内。
一千多数目的矛竹制作完毕,从吾山手上拿回夕照剑的殷水流一剑割断面前人的咽喉,失望地望着对方在囚室里徐徐倒下。
七个望氏人脉巅峰族人,在小丹之效的测试里,全部以失败结束,没有一人能够为他提供一个可供作借鉴的数值。
“恶贼”
关押在另外一间囚室的两名望氏地脉族人看得目眦欲裂。
殷水流瞥去两人身上一眼,走出囚室前淡淡道:“你们望氏国人在望乡高高在上,鄙隶之人稍有过错,便会被你们恣意打杀无数。我这不过才折腾死你们七个望氏的国人,怎么,你们这便受不了了”
外间月华如水,淡淡洒着银辉。
殷水流接过冉赴递过来的巾帕,把溅到手背上的鲜血抹去,吩咐冉赴派人入内行事道:“把这七个望氏族人烧成灰烬,将他们的骨灰洒到岩里国田里充当肥料,看看是否会让国田肥沃些许。”
“唯”
冉赴应是,小心翼翼地窥了一眼殷水流的面具。
攻占集里时,君上还未如此凶残,现在不提外人,便是他冉大夫站在君上面前,亦不由得有些颤颤惊惊。
“彩”
有喝彩声声从岩里演武场处传来。
殷水流人在囚室外,见不着演武场的多少景况,他见站在冉赴身旁的岩建冷汗直流,随口问道:“这么多汗,你很热么”
岩建四十余岁,面相可见年轻时候的俊美,是殷水流任命的岩里新族长,和集奸族长集单相同,负责卖族求荣。
“不不不热”
岩建神情惊惧,他不敢去多看殷水流的狰狞面具,望着染血的巾帕又觉得触目惊心。
殷水流让岩建近前两步,将染血的巾帕递给他。
“不热也流这么多汗,拿去擦擦。”
“谢将军”
巾帕上尽是望氏族人的污血,岩建哆嗦着拿右手接过,他怎敢拒绝,去了汗泽却多了满脸的血垢。
便在他频频抹汗自污时,殷水流冷漠地声音从面具后传出:“倒是忘了这帕上有血,看你这一脸的污样,可是对不住了。”
岩建哪里敢当殷水流的一句对不住,他弓着腰身刚要谄媚地讨好,殷水流从他身前越过,稍作停顿道:“不过如此也好,闻着别人的血,总比闻着自己的血要强,这血会让你时时刻刻记着,日后万万不可做错了事,不然今日你能闻他人的血,他日别人也能闻你的血。”
岩建心惊胆跳地道:“当为将军效死,不敢有贰心。”
只要稍稍回忆一点岩里的炼狱片段,岩建额头的冷汗又沁出许多,殷水流的身影渐去渐远,冉赴在后拍了拍岩建的肩膀以示亲近,另外一侧的吾山也朝他善意一笑。
和集单相比,岩建做岩奸的资本实在是太过雄厚,容不得冉大夫和吾旅帅在他面前太过自持身份。
殷水流日间临幸,现在还在榻上起身不得的三个岩氏淑女里,姿容最美者是岩建之女。
“见过将军”
在火把的照耀下,岩里的演武场上,两名狼牙卒正在当中切磋,旁边盗首贼卒和候补扑火贼卒沿着演武场围成一圈。
岩里新近被挑选进入扑火卒候补行列的鄙隶之丁也在其中。
殷水流这一行人过来,人群潮水般分开。
“主上”
正在场边观战同泽的狼牙卒众人悉数上前来见礼,有三百余吾山贼人的加入,狼牙卒省去了许多繁琐军务。
因为殷水流的希望之故,也因荣耀之甲,狼牙卒内部迸发出殷水流想要看到的人人争先之风,几如其他位面的苦行僧,有殷水流抢夺而来的精米支撑,除了战事时,狼牙卒众人无时不刻不在苦修。不论是还未至地脉的人脉卒,还是已为地脉的贼鉴几人,谁人敢承受君上的失望。
殷水流挥手示意正在切磋的两名狼牙卒继续,让吾山近前来说话:“你那一旅制矛的贼卒丹田通脉之力恢复得如何了”
此方世界的绿竹坚韧非常,纵使有夕照剑这把吴越之剑,盗首贼卒制作竹矛时也需得耗费不少丹田通脉之力,若是换成其他的青铜剑,已经制作完成的一千数目最少都要减去九百数。
“有将军奖赏的精米滋补,仆人这一旅之卒已经可以随时为将军出战。”
两名狼牙卒在演武场中央棍来棒往,星星之火的幻象在其中若隐若现,用的不是背水武诀,而是殷水流新近所授予的星火六击。
吾山面上难掩羡慕,他所学怎及星火六击这门大夫级法门。
“如此甚好,冉赴,岩里战事的军功可都统计在册了”殷水流赞赏了几句吾山,又向冉赴问道。
“仆人已一一按功登记。”冉赴回道。
无论是狼牙卒还是盗首卒,又或是以后的扑火卒,以功升级都为二十级号,便如殷水流现在所带的面具,在封君身份未曝光前,只是对二十等爵的遮掩罢了。
“岩里战事可有人能凭战功晋级下一级号”殷水流与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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