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片死寂,灵宝死死的捂住起伏的胸口,屏着气息,几乎憋得脸通红而隐隐泛着异样的惨白,耳畔安静的似乎一根鸿毛落下都能发出清晰的声响来,过了片刻,冯唯淡淡的收回了眸子,小心抱着手中的盒子,掀开竹帘,便抬脚走了进去。
竹帘轻轻摇晃,与房门碰撞出轻微的声音来,听到那个让人胆寒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灵宝的身子如同被抽去筋骨一般,忽地就要软瘫下去,下落之中,灵宝突然又想起什么,紧张地再次将神经绷紧,不自觉地扣住门,让自己靠在那儿无声而小心地喘息着。
而此刻,冯唯已然将装有密信的盒子放到了案前,在建恒帝的示意下,转而去里间取了保管的钥匙,将那铜匙缓缓伸进去,轻轻一转,便听得啪的一声,铜锁被轻易地打开,冯唯伸手将铜锁取了下来,捏在手中,随即小心打开抠子,将盒子缓缓揭开,只见一封封了蜜蜡,拓了朱红印泥的信封安静地躺在其中,建恒帝亲自探手取出,一旁的冯唯已然递上银片,建恒帝接过将那密封的封口划开。
伸手间,以两指将密信取出,只见建恒帝手中轻轻一抖,薄薄的信笺,随即被展开在空中,建恒帝将信封丢到案上,接过信笺的下摆,静静地落眸。
建恒帝闻言唇角冷笑,几万人流离失所,如此大的事,他的耳边却是一点风声都未有,若说是江浙瞒报,只怕给他们十几个胆子也不敢,可见,必是这内阁中有人当真权势通天,胆敢在他得眼皮底下,将这等事压了下来。
既然有人想瞒朕,那朕便被瞒着好了,此事不用知会内阁了。
冯唯闻言连忙颔首,与此同时,建恒帝又转而抬头吩咐道:顺便让韩振也跟着去,让他二人给朕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要打草惊蛇,到时候给朕带来最真实的消息。
听到此,冯唯已然明白建恒帝的打算。
此事既是要秘密去查,派去的人便不能太惹眼,谢昀虽是名声在外,但也只是兵部下的一个官员而已,借着修阅典籍之名,谢昀这世家的身份也是再合适不过了。
至于韩振,那是皇帝最为信任和倚重的锦衣卫之首,皇帝自然是想要以韩振一同前去,牵制谢昀。
这的确,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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