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也许吧!但这种感觉是何奇的熟悉。
刀魂!它诞生于刀,刀之冰冷,刀之无情,然而刀魂非死物!
在千年前,它的主人将他丢弃在了战场之上,随后千年的时间,它经受,风吹,日晒,或者还有雨淋,它该随着那把刀渐渐的生锈,渐渐的化为尘土!
但不知为何,不是哪里出了错!莫非是老天爷开的一个玩笑,或者是老天爷一人无意的玩笑,抑或是千年之前它诞生之时,或者是握着它的主从,带给了它一丝丝情意——那本不该是它这死物,而该是活物才有的情意!
而突然!它获得了这世界的感知,看到了风吹,日晒,或者雨淋,还有那撒遍沙漠的残刀断戈,还有那在沙漠之中来来回回的鬼魂,或者是时而到来活人。
那一刻,它知道,自己似乎已经是与众不同了,再不是那个冰冷的死物!
刀!我仍然是刀!但我已不再冰冷!
而此时,有一双的冰冷的眼睛在盯着我!还有一群冰冷的人在围着我!
难道它们在看我的笑话!一把只会宰割别人,不会任人宰割的刀!
“布奇刀魂,诛神之心!沙场萧瑟,任尔驰骋!”
一声威武的喝令……
突然一股熟悉的感觉袭身而来……
周围一股几乎熔身的滚烫……但这真的很熟悉。
“布奇刀魂,诛神之心!沙场萧瑟,任尔驰骋!”关西再以极尽铿锵的语气再念了一句。
真的是一股很熟悉的感觉!是与那刀极为相似的感觉,那里好像是……那该叫什么……是我出生的地方,用人类的法,那是家吗?
即便身体融化了!我亦要回家!
“成功了!”
在几人的注视之下,那已经稳下来的布奇刀魂,这时候是慢慢的沉入到了香炉中剩余的铁汁之中,消失融化了。
关西继续念了一阵子,香炉中铁汁已是彻底的稳下来。
欧阳从飞几人将封住香炉的灵力收回,只关西继续以青灰色的灵力在施加在那香炉之中,而那已渐渐平稳的铁汁此时却是贪婪地吸收着关西的灵力。
“可以了!收吧!”关西已不知持续施法多少日,终于开口道,而他一收回灵力,便全身疲软地往地上一倒:只关西学过魂祭之法(万齐马且不),只靠他释放灵力,他灵力已是耗损殆尽。
“关师弟!”予成狄岳扶住关西,然而关西忙道:“趁现在!越早将其与剑相熔越好。”
万齐马与欧阳从飞架起香炉,将炉中铁汁浇入关西的剑模之中,剑上洞坑与凹糟终于被补平了,只是仍然留有被后补的明显痕迹。
待剑冷却,万齐马便将关西的剑模拿起来,伸手如品玉般在剑身上来回抚摸了一会,若欣赏一绝世精美之物。
“此剑虽尚未完成,但其威力……”万齐马未完,但显然是赞赏有加,但看一会便将剑递给欧阳从飞。
欧阳从飞三人轮流欣赏了这件半成品,无不惊叹:相对于另一把剑模,虽然此时其色一样,然而入手便知,两剑之差别,在其灵,在其威力——这些铸剑士,均知此两柄剑一旦完成,其威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难道这便是那魂祭之法的差异吗?
剑已成形,若要完成,便差最后一道工序:将剑锻造成形。
而这道功夫,却是最磨人:剑已成形,其威已在,却要将抗其威而将剑以作他形!
试问以何物可锻此剑之形?
万齐马,却是拿出了两个锤子,其中一个,是关西所带来的星殒锤,而另外是一个黑铁锤。
也并不见万齐马那是何锤,只道:“你们两个,先带关西去休息,他虽然只是耗损了些灵力,没有大伤,但一时半会之间,他已是无力可用了。”
予成和狄岳心知是此,而此间自不是可休息之地:此后这里便会响起敲打铁器的刺耳之声,即便听惯了这声,只怕也未必受得了。
予成、狄岳和关西离开了蚁从行地下,当三人彼此相看之时,全都是面面相觑,随后便各自自嘲似地“哈哈……”大笑起来。
在那高温的地下炼器室里呆了这许久,三人此时已均是形容枯槁,脸上、手上、衣服上尽是污垢黑泥,已几乎认不出彼此的形貌,若终日苦式的奴隶,若乞丐,若从那深山泥坑中出来的妖魔、鬼怪——如果让别人看到,一定会这么认为。
然而三人不过是相视一笑:毕竟也算是有所成了。
“走吧!我们去好好给自己洗一下,顺便也带点东西回去给从飞师叔和万齐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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