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雪环将东方泽领进里间的办公室,随手的打开灯。呈现在东方泽面前的店里陈设让东方泽感觉到不可思议。
在这间十来点平方的办公室里,却从中四六分的由一个放着很多玉雕制品的架子分成二半。较细的一间除了放着一套鸡翅木制成的茶台以及必要的一些柜子之外,别无他物。
然而墙上却三面挂着字画,踏进这间屋,迎面看到的是一幅启老先生书写的一首唐诗。二边则挂着卢雪环所的画。
“东方先生,我们得月轩最最最珍品的三幅字画就在这里。请看这边……”卢雪环指引着东方泽看向左边的一幅《奔马图》。
“这是悲鸿先生创作于四十年代的《奔马图》,马的分布前大后,立体感很强,颇有着我们现代d技术所创作的一些图画的味道。有一种能透视的感觉。”
“嗯,确实珍品!”东方泽虽然不懂画,却并不是东方泽没有审美能力,凡是好东西,哪怕是再怎么不懂,都能从中感觉得到。
只见画中的马似乎朝着自己奔来,仿佛就要跃出纸质的画面跳将下来一样,飞奔中的双腿与高仰的马头仿佛就要与自己相撞一般。
饱蘸墨色的勾出的头部,枯笔扫出的马鬃,富于动感的弧线柔和自然,与肌肉分明的马腿形成强烈的对比,看上去却又像是真正的动感奔马那么的浑然天成。
东方泽不懂画,却深谙书法之道,自己更加是临池不缀。悲鸿先生以画马出名,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却不知道悲鸿先生还是一个书法高手。
要看懂这幅画的价值,不懂画的东方泽既然无法从画面着手,当然可以从画中那几个落款字着手。
正巧那灯光通过画框的玻璃反射,一时不能看得细腻。东方泽毫不客气的搬了一把茶台边的椅子,在上面垫了一张纸就直接站到上面去细细品尝。
结果却让东方泽很失望,这幅画的作者学习到了悲鸿先生画画的笔法,却没有学到悲鸿先生的书法。实际上,悲鸿先生的书法,绝不低于其绘画的价值,要想学到像悲鸿先生这样的书法,没有一定的中国传统化修养是办不到的。
悲鸿先生学贯中西,能够以中国最传统最优秀化的底蕴,然后又以西方美学的审美眼光来创作,这本身就是一种常人穷其一生亦难以逾越的高度!
站在椅子上的东方泽更是近距离的看得真真切切。
“请问莎莎姐,这幅悲鸿先生的《奔马图》要什么价钱?”
“这幅画是悲鸿先生的珍品之一,我们得月轩不久前才从拍卖会上拍得的,这可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价格可真不低。”
见到东方泽这么认真的看这幅画,从形神上看,卢雪环认定这个东方泽并不是像他自己的那样不懂画,反而更可能是一个有一些眼力的收藏的爱好者。
但是卢雪环知道,虽然这幅画与真正的《奔马图》有着相应的差距,如若不是一个鉴赏能力超一流的大家,不可能看得出来。
好,哪怕是真正看得出来也并没关系,能够进来这间办公室买画的买家从来不会去追究这张画那幅字的真实性,哪怕是一张废纸。得月轩卖的可不是什么字什么画,卖的可是戴先林先生那几个真正称得上是一字千金的签字。
八十万,老天爷,这样的一幅字要价八十万。精彩!听到这个报价之后,站在椅子上的东方泽不禁对戴先林佩服起来,能想到这么一个奇招。
“很好!很好!”东方泽缓缓的从椅子上下来,嘴里着这么含糊不清的赞语。这二个字实际上是东方泽对于戴先林的佩服而由衷赞叹,在卢雪环听来却是对这幅画的评价。
再看看这启老先生的字,这首唐诗是书就的是韦应物的七言绝句《滁州西涧》,不用走近,也不用细品,就知道这是一幅仿作。
东方泽对于近代书家多有研习,能够真正入得法眼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启老先生是一个排名非常靠前的书家。
启老先生的字明净如雨后湛蓝的天空,高洁如风中傲立的松柏,清丽如深山灵动的溪,秀雅如池塘绽放的白莲,神韵中能看见如同竹子般可焚却不可改的骨节。浓纤适度,着纸飞花,架构自然,章法天成。仿佛是一股能荡涤心灵尘垢的涓涓细流。
而这幅字除了样子有点像之外,并无任何可以称道的地方。好像是在朦胧中看到一个像人的影子,或许可能会在不经意间会误认为人一样。
报价也是八十万,另外的一幅,东方泽根本就没有再去看,却听卢雪环报出的价格同样是八十万。
如果刚才自己独自看画的时候,卢雪环与之通话的是戴先林主任的话,那么,他们二个人肯定就自己的到来而沟通过,卢雪环已然领会了戴先林的意思,并且以八十万的价格来刺探东方泽的来意。
想要将二十亿顺利的从戴先林手中贷出来,那么,八十万就是其中换取顺利的代价。要不然,研究,商量,审衡之类的借口,会永远不会抑止的继续。
相信这几幅画,价格可以随意改变,如果贷款十亿的话,那么那些字画的价格应该是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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