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未下来,还要一夜的功夫,最快等到他们下山,也是明日清晨了。
他让把守南山的禁军好好防守,密切注意,柳流风他们一下山禁军就会通知他。
半月的时间,足够他做很多的事情。
青州是他的故里,虽说有些事情他想做而不难做,但有些事情,他却是可以做的。
他的归来,让青州百姓都是欢喜鼓舞,皇上的义子,杜亲王,这得需要多大的福气,青州人杰地灵,出了这样的人物,青州百姓引以为傲。
杜家也有宗亲,不过对白公子却是一直避之不及。
但在今日,他们却是一同到了二十三弦河畔。
二十三弦河,是青州的母亲河,青州在青山绿水的怀抱中成长,气候宜人人杰地灵。
先不过每年皇家都会到青州避暑,就说二十三弦河畔的长安忆,那可是连着红袖添香都不及的存在。
可惜,而今长安忆歇业摘牌,二十三弦河再无笙歌,但这并不影响大家对长安忆的仰望,这里,依旧还是青州除了天阑之外名声最大的一处。
以前,是因为一群姑娘,现在,是因为一个男人。
似乎有什么不对
杜松,长安忆的老板,原是杜家的耻辱,生来就带来了杜家的灭门灾难,杜家宗亲本都以为杜家就会这么毁了,在他们看到白公子用着杜家的老宅做起了青楼生意的时候,更是大叹白公子不敬先祖伤风败俗。
可任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杜家还可以有这么一天,白公子居然还可以有这么一天。
杜亲王,皇亲国戚,这叫他们如何不热血沸腾。
今日,他们齐聚二十三弦河,带着厚礼,笑脸盈盈,一个个恭敬的侯在长安忆之外。
红妈妈也没忘了这些年这些杜家宗亲的污言秽语,直接就让姑娘们关了门,一个也不见。
宗亲们虽面有尴尬愤愤,但还是在外等着,杜松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杜松,以前杜松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商人,他可有勾结官府,他们一样可以,但现在不同了,杜松现在,是皇家中人,他就已经是官。
能忍一时不能忍,才是上上之道。
他们想,自己终归是杜松的长辈,拉下老脸来赔罪,杜松这混小子也该是既往不咎与自己拍手言和。
很幼稚的想法,这也是基于他们一向高高在上对杜松这个不祥后辈不屑一顾的原因。
杜松能一人把长安忆的生意做到这么大,依靠的不是这些宗亲,而是他自己的双手,试问这样的一个人,会在这个时候对这些曾对他冷言冷语嘲讽的宗亲有什么好脸色
当然不会。
白公子归来之时,一眼就看到了长安忆外的那一顶顶小轿。
轻咳两声,他走上了前。
一见杜松到来,众人赶忙上了前围到了杜松四周。
“草民,拜见杜亲王。”
一声声高呼,众人下跪。
白公子如今是皇上义子,受的这一拜。
众人心想,自己是长辈,都下跪了,杜松也该是表示表示一下吧。
怎想,白公子却是冷冷看了一眼众人,淡淡说道:“何事”
何事而不是平身。
众人见他这番语气,心知他还是有气,当下也都不敢在嬉皮笑脸,而是都苦着脸倾诉了起来。
白公子略略一听,大抵也就是恭贺的一些话。
早不恭贺晚不恭贺,偏偏等到自己走上了这样的位置才来表好意,白公子微微蹙眉,苍白的脸染上了冰霜。
“诸位,我还有事,恕不奉陪,若是你们只是来恭贺的,好意我领了,贺礼都带回去,当年杜家惨案发生,你们一个个避之不及,现在杜家这座老宅,想来你们也是不想进去的,不送。”
这么多年,白公子还是第一次说出了这样的话而杜家宗亲不敢有怨言,杜松而今有了足够的资本,他们当年的所作所为任是谁也会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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