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时节,马车的车轮缓缓滚动着,萧绰坐在车中,拨弄着精致的帘子,对着坐在身边的韩德让浅浅一笑:“让哥,我真的有点迫不及待了”
“呵呵”韩德让轻笑道行事,握住她的手:“我沒那么厉害,万一他们行事严密,还要多费一番心思”
“不急慢慢來”萧绰气定神闲:“你私下安定了南京府的民心,我的心也就安了大半,至于那群庸吏既要雷厉风行,也要细水长流”
“那就依夫人的意思,先办喜事哦”韩德让心中有数,轻松地,一声“夫人”乐得萧绰合不拢嘴。
马蹄声响,再成双影。
皇帝掀开兴圣宫的帐帘,看着为了迎接太后而忙碌的侍从,心情甚是凝重,母后此次南京之行的真正缘由是因为相父通过宁王之口传达了最严重级别的暗语,相父需要和母后秘密商讨具体措施。
一夜无眠,隆绪很清楚朝堂之上将要掀起又一场风波。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兴圣宫时,皇帝正在更衣,群臣已经陆陆续续到营门外恭候,皇帝在群臣的注视下,昂首阔步而至,庄重的鼓乐声渐渐近了,众人个个伸长脖子,想看看楚王如何解释和皇太后同归。
车驾在门前停了下來,皇太后轻掀轿帘,一身明黄色朝服,锦裙袭地,气质雍容,群臣皆跪倒,皇帝欲躬身,皇太后急步上前欠身道:“陛下多礼了,朕在此向陛下和诸卿致歉了”皇太后到此处,目光在群臣脸上一一扫过,群臣垂首,心底惊愕不已:“皇太后陛下”
“微臣韩德让参见吾皇陛下”韩德让一身官袍,躬行大礼。
顷刻间,群臣的目光在皇帝脸上聚集:“楚王爷平身”皇帝的脸上流露出和善的微笑。
“谢陛下”韩德让缓缓起身,步步后退至群臣末位:“韩卿,你身体不适,去兴圣宫歇息吧”萧绰喊住了他,道。
“这”韩德让低头欲语。
“母后所言极是,扶楚王进帐休息”皇帝沒有给韩德让开口的机会,侍卫直接把他扶进了兴圣宫。
“众卿不必疑虑,朕此次前往南京和楚王会面并诏其还朝,实是临时决定的事情,所以他的王府亲随都还在上京,又因思亲过哀而抱恙,暂居兴圣宫是权宜之计”
“母后多虑了,儿臣以为众爱卿都能体谅,各部立即去准备吧圣驾命明日一早回上京”
“臣遵旨”众臣齐声应答,纷纷退去。
入夜,各帐内窃窃私语之声不绝,众臣都在议论,皇太后所的临时决定亲自诏迎楚王的深意,此前皇帝已经接到消息并晓谕群臣,可见所谓临时决定只是托词,群臣一眼即可识破,而皇太后为楚王留宿兴圣宫事耐心解释,却又留下严重破绽,莫非
兴圣宫内,皇帝还在凝神听着韩德让的报奏,良久, 韩德让终于完,拿起桌上的茶碗,一饮而尽。
“相父实在是辛苦了”隆绪尊敬而感激地。
“陛下臣惭愧之至,臣位居南枢密院首长,肃清吏治,为国选荐良才,乃臣分内之责,今次基层官吏激起民怨,臣难逃不察下情之罪 ,此次多职部联合暗查,期望亡羊补牢,为时未晚”韩德让言辞恳切,字字陈情,句句在理。
“相父实是过谦,儿臣定会严整吏治,只是分寸拿捏和具体措施,母后的意见”隆绪边着边想。
“皇儿,这先放一下,让他们像热锅上的蚂蚁煮一会儿吧”萧绰掀开帐帘走了进來,一身红色的常服,风韵依旧。
刚才她站在帐外十步远,细心“偷听”了他们的对话。
“母后您是要放缓速度,可是如果不乘热打铁,他们”隆绪对母亲的态度颇为意外。
“证据,我们都已经拿到手了,不用担心他们耍花样:“萧绰显得胸有成竹。
“先办喜事,皇儿认为如何”萧绰笑盈盈的问道。
隆绪不好意思的笑了:“母后”
“绪儿,你这是怎么了纳后的时候你可是一点都不紧张,只是贵妃的册封罢了,在内宫举行的”韩德让带着几分逗趣之意,笑道。
隆绪站了起來,轻轻拽了韩德让的衣角,表达着对“父亲”言辞的不满,然后哈哈大笑起來。
星空明丽,似乎感受到祥和温馨的气氛。
半月后,上京皇城门外,宁王带领宗室和留京官吏列队迎接圣驾,礼毕,皇太后一身朝服整齐华丽,高声道:“众爱卿辛苦,明日早朝再议事吧先回去吧“完自行纵马往皇宫而去。
黄昏时分,皇太后寝殿内,家 暖融融,菩萨哥想到正在紧锣密鼓准备的册封礼,看向皇太后的眼神不由有些拘谨,萧绰看在眼里,笑道:“两月多变不见太后姑姑就变成母老虎吃了你吗”
妮子听了这话扑哧笑了出來:“太后姑姑你”
“母后又在顽皮了”隆裕喊了出來,萧绰瞪大眼,佯怒道:“这孩子嘴愈发厉害了”
隆裕见母亲“火“了连声告饶,菩萨哥把一切尽收眼底,心知这就是皇太后驾前的分寸,适度嬉戏皇太后非常乐见,但是不可有违底线,出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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