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又听孟玉成道:“曹公子,夕有子猷雪夜访戴逵,李太白月下独酌,古人雅兴如此,我二人也附庸风雅一回,来个刀光剑影夜游新开湖,如何?”
曹羽道:“这主意甚妙!”接着便听见哗哗水声,见一人撑着筏子往东,一人撑着筏子在原地打转,只听曹羽哈哈笑道:“孟公子,你剑术高超,撑筏子的本领却是一般,如此下去,你输定了。”
孟玉成也笑道:“曹公子,你莫要高兴太早,看到前面那抹灯光了么?咱们撑着筏子过招,先到那灯光的,便是赢家。”
曹羽道:“好,但不可坏了对方筏篙。”
孟玉成道:“正该如此!我是旱鸭子,筏子坏了,岂不要葬身新开湖?”
曹羽道:“哈哈哈,有我在,没事,你先请吧。”
孟玉成道:“公子先走,孟某随后跟上。”
曹羽没动,抱着双臂看孟玉成,过了一会道:“孟公子,找到窍门了么?”
孟玉成道:“比练武容易多了,走吧!”竟撑着筏子跟了上去。
二人向着月亮,且战且走,“哗哗”声夹杂着“叮叮”声传来,如合奏乐曲,煞是动听,渐渐的,人影和声音均消失不见,只见波光粼粼,渔火点点。
邓翠向陈灵灵笑道:“从未见公子如此张扬,平日沉稳持重,今日不知为何,竟像是换了个人。”
陈灵灵道:“那是自然,昔日曹大哥在诸位姊姊面前,不苟言笑,摆臭架子,可他毕竟是一位不过二十岁的公子哥,正当年少轻狂时,却非要装老成持重,久而久之,难免压抑。今日他与孟公子切磋,将遇良才,棋逢对手,激发了他飞扬性情,心底压抑一扫而空,你他怎不畅快张扬?”
陈邕道:“三妹,看不出,你竟知道这许多。”
陈灵灵略带忸怩道:“这是我猜的。”
蓝世清道:“灵姑娘猜得很对,我家公子,亦是如此。他本是江湖豪客,却折翼沉戟,去干那些卑躬屈膝、憋屈苟且之事,眼下虽已习惯,但其心底之压抑,可想而知,如今得遇曹公子这等高人豪侠做对手,教他如何不意气风发、豪气重生?”
黄世刚道:“在下活这么大,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比武,两位高人,一比成至交好友,诸位,这还叫比武么?”
乌世杰突然道:“这不叫比武,那甚么还叫比武?”
陈灵灵等人自从见了乌世杰,从未听他过一句话,如今他猛地开口,引得大伙纷纷注视,他一副爽然若失模样,走向船舱,黄世刚道:“乌兄,做甚么?”
乌世杰头也不回道:“比武结束,喝酒解闷睡觉。”最后半句已是从船舱内传出。
黄世刚向蓝世清道:“蓝先生,乌兄貌似不高兴。”
蓝世清道:“不错,他当然不高兴。”
黄世刚道:“为何?”
蓝世清道:“明日你问问便知。”转首向陈思逸道:“陈二先生,好戏已完,咱们也该歇息了。”
陈思逸道:“正是,蓝先生请便。”
不多时,众人渐渐散尽,陈思逸等人回后舱,诸女依旧睡卧房,陈思逸、陈邕、覃渊、林举在书房凑合。四女叽叽咯咯聊了大半夜,直到二更过,才昏昏睡去。
次日清早,诸女还在睡梦之中,隐约听到有人喊叫,一惊之下醒来,原来是黄世刚在邀请大伙去吃什么烤鱼。四女走出船舱,只觉清新空气扑面而来,东方照样微露,四周雾气升腾,鸟儿叫声清脆悦耳,阵阵凉风吹来,令人精神抖擞。
循着喧哗声向东望去,看到澄澈天光之下,闪烁波光之中,陈思逸、孟玉成、曹羽等人聚在一艘渔船上,或坐或立,人人都举着串烤鱼,正吃得高兴,看到四女出来,陈邕抢先道:“三妹、青姑娘、翠姑娘、紫姑娘快来尝尝这烤鱼,端的鲜美无比。”
孟玉成也朝着她们微笑道:“诸位,武功恢复了吧?”
陈灵灵朝他撅嘴扮了个鬼脸,提起裙子,跳上渔船,翠、青、紫三女紧随其后,各个姿态曼妙,如仙子下凡,众人纷纷喝彩,坐在火炉旁的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更是一脸诧异道:“四位姑娘也会腾云驾雾么?”
一句话逗得邓翠微笑着红了脸,陈灵灵、荀青、荀紫三人更是咯咯笑,荀青道:“若真会腾云驾雾,就好了,老伯伯高寿?”
那老者道:“老朽今年七十有三了。”
荀紫笑道:“老伯伯精神矍铄,身板硬朗,我看顶多五十岁。”
那老者听了,捋者白胡子,露着几颗稀稀拉拉牙齿,张口大笑。
曹羽指着那老者道:“这位是郭老丈,烤鱼手艺端的非凡。”
孟玉成道:“昨日我每游湖比武,正斗得腹中饥饿,忽嗅到诱人香味,便无心再战,朝着香味直奔而去,原来是郭老丈正吃着烤鱼,吟诗作赋,我二人喧宾夺主,老实不客气地吃了个痛快,正所谓美味不可独享,因此,今早特意请了郭老丈来,也让诸位一尝这世间罕有的美味。”
陈思逸道:“郭老先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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