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合肥一别,曹雨带领覃渊、林举、邓翠、荀青、荀紫五人,朝登紫陌,暮践红尘,一边打听柳凤翔、甘雨迟行踪,一边赶路,奔赴武胜关,沿途见众多江湖人物成群结队、急如风火往南方赶,想来是要去鄂州参加“折冲大会”。
一日傍晚,终于来到武胜关,适逢大雨纷纷,众人心想,雨雪留人住,正好细细打听柳凤翔、甘雨迟消息,于是在将军寨中寻了客栈住下。
次日一早,众人打着雨伞、携带在扬州画的图形、分头在周围十几里以内查访,可忙活了一日,均无收获。当地人大都言道,此地每日过往客人形形色色、不计其数,除非相貌上有惊世骇俗之处,或者在本地做下引人注目的大事,否则谁能记得住哪个是哪个?
晚上回来,众人换下淋湿的衣服,聚在一家酒馆中用饭,曹羽道:“这等大张旗鼓的江湖仇杀,江湖上没有只言片语的传闻,本地人又丝毫不晓,正如大伯、二伯所,此事着实蹊跷。”
覃渊道:“可是纪大侠那封书信在下亲眼见过,确是言辞凿凿。当年纪大侠曾经协助家师搭救方教主,二人同生共死,是过命的交情,他老人家绝不会欺瞒家师。”
荀紫道:“那也不准,亲兄弟都靠不住,更何况这等江湖交情?”
荀青道:“若纪老爷子欺瞒柳三叔,那他图的是什么?”
邓翠道:“你们两个,净把人往坏处想。”
林举道:“翠姑娘得是。”
荀紫笑道:“林公子,这一路上无论翠姊姊什么,你都会接道‘得是’,我翠姊姊可不喜欢人口是心非地讨好她”
邓翠轻轻推了下荀紫道:“哪有此事?不许瞎!”
林举红了脸道:“生发自肺腑,真心赞同!”
荀青怕邓翠、林举都不自在,接着方才话头道:“如今连三婶都没有音信,教人不得不多想。覃公子,平日柳三叔可曾过与纪老爷子相关的什么话?”
覃渊道:“家师只常纪大侠义薄云天,从不言及其他。”
曹羽道:“青儿,咱们不宜胡乱猜测,一步步找下去,自会寻出端的。”
正着,见一位白衣公子,领着两个随从,施施然进了酒馆,众人见那公子面若桃花,唇红齿白,明眸善睐,风采出尘,均暗自喝了声彩。
左侧那随从道:“公子,这雨一耽搁不打紧,就怕鄂州之会被别人占了先机,出什么意外。”
白衣公子道:“出意外便出意外,有甚么打紧?”着向曹羽等人这边瞅了一眼,见曹羽等人也在瞧着自己,微微一笑。
那公子捡了副干净坐头,又让跑堂的仔细打扫了桌凳才肯落座,两名随从也分坐他左右陪伴,而后点了几样精致菜蔬和一壶上好的青梅酒。
荀紫轻声对邓翠道:“姊姊你瞧,同为女子,人家比咱们可讲究许多。”
邓翠道:“哼,咱们三人中,就你最不讲究。”
林举听了问道:“怎么?又一位女扮男装?如何看得出来?”
荀紫道:“这还不容易,言行、打扮、举止,一瞧便知。”
曹羽轻声喝道:“住口!不懂礼数!”荀紫伸了伸舌头,果然不再话。
众人不再关注白衣女子,聊起了天气,打算明日天若放晴,就直奔颍昌府,着着,不知怎么便扯到了陈思逸三人身上,起陈思逸,众人肃然起敬;起陈邕,荀紫和邓翠就拿荀青打趣;到陈灵灵,三女好一番夸赞,一边赞一边偷偷瞧着曹羽脸色。
三女叽叽喳喳个没完,曹羽倒也没有法子。
正得起劲,忽听外头又有人道:“若不是你贪恋路上风景,咱们怎会误了路程?你又不是人骚客,懂得什么景致?”
另一人道:“大哥别二哥,若不是你在信阳被苏卿那妖精迷住,耽搁了时日,咱们又怎会淋这场劳什子雨?”
起先那人道:“好,咱俩谁都别怨,等老天爷住了嘴,咱们兄弟便马不停蹄赶到鄂州,二话不,收拾了‘度尘帮’,夺得藏宝图,回来再寻苏卿!”
另一人道:“那妖精有什么好?让你这般念念不忘?寻宝太辛苦,兄弟不喜欢,兄弟喜欢的是趁这机会艺压江南群豪,让江南武林知道知道咱们方家的厉害。”
二人嗓门甚大,聒噪不停。
白衣女子的随从吃惊道:“不好,竟碰上了这两个浑人!”
白衣女子道:“怕什么?只管吃你的酒!”
她话音刚落,便有两人从门口走进,既没打雨伞,又未披蓑衣,淋得如落汤鸡一般,当先一人留着山羊胡,随后那人蓄着八字须,除此之外,二人面容相差无几,腰里都别着杆长长的铜烟袋,正是“中原双煞”方得乐和方得喜。
曹羽等人不认得他俩,只从走路脚步上猜出二人功夫应当非同寻常,从相貌上看出二人必定是亲兄弟,三女见二人相貌滑稽,暗笑不已。
两兄弟进来后环视一周,先打量曹羽等人,见翠、青、紫生得漂亮,不约而同捋着胡子点头微笑;待看到那白衣女子,更是开怀大笑,老二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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