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胸口,仿佛随时都会再也控制不住的爆炸。
“为什么?”
夏侯缪萦只觉一把嗓音,又酸有苦,干涩的喉咙,如同煅烧在熊熊烈火之中,急欲化为一片灰烬,面前男子,近在咫尺,却仿若远隔天涯,如此的熟悉,却又如此的陌生,充满矛盾,充满神秘,犹如高高在上的一方神祗,冷眼旁观,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赫连煊,这样处心积虑的对付我,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样做,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
层层叠叠的不知名滋味,在夏侯缪萦的心底,漫延如同潮涌,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她狠狠淹没。
赫连煊冷冷瞧着面前的女子,这一刻的她,一张俏丽脸容上,褪尽了血色,白皙的近乎透明,那一双总是澄澈透亮的眸子,如今却被茫茫水汽笼罩着,像湖面上升腾起的一缕薄雾,随时都会满溢而出,蜿蜒成殇;娇艳欲滴的唇瓣,几颗编贝似的皓齿,紧紧咬在上面,依稀可见,细细的血丝,正一点一点的透出来,将那饱满的唇色,愈加如着了胭脂般,沁出一种触目惊心的妖娆与美丽。
这样的夏侯缪萦,就像是一只无意间闯入了猎人的陷阱的兽,被死死困在其中,找不到出口,彷徨无措,茫然若失。
这不正是他想要看到的吗?摧毁的快感,如同千丝万缕的烟火一样,在赫连煊体内轰然炸开,璀璨而残酷。
“有什么好处吗?”
邪肆一笑,男人一直刻意隐藏的嗓音,终于恢复成原有的冷冽温度,薄唇轻勾起一抹残戾弧线,毫不掩饰的愉悦,曼声开口道:
“夏侯缪萦,你可知道,光是你此刻脸上这种表情,已经足够本王值回票价了……”
话间,男人轻薄指尖,不由自主的抚上这近在咫尺的一张脸,仿佛要亲手感受到她此刻的所有的愤怒一般。
夏侯缪萦不避不闪,双眸定定的望着这冷酷残忍,犹如一头狼般的男子,就在他温凉指尖,几乎碰上她的脸颊之时,她突然伸出手去,一把扣住了他腕上的内关穴,这一下,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而男人则似乎被药物所控,寒眸中有精光一闪即逝,却是连半分反抗都未有,便被她一击得手。
“赫连煊,现在你还认为值回票价了吗?”
一柄巧的匕首,从夏侯缪萦衣袖间滑出,直抵男人的咽喉而去,冰冷的刀锋,紧贴住他颈部肌肤,漫出冷冷的威胁之气。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事,值得你这样步步为营的陷害我?你这样恨我的原因,到底是为着什么?”
所有的疑问,在这一刹那,如同涨潮的汐水一般,尽数漫延而出,抵在夏侯缪萦的心口,不吐不快。
利刃就在喉间,赫连煊一张俊颜上,神色却丝毫未变,寒眸凉凉,有如漫不经心般,薄削唇瓣,甚至斜斜勾起一抹轻笑,语声悠悠,怡然自得:
“若本王偏偏不想告诉你,你又能怎么样?难不成真的会杀了本王吗?”
夏侯缪萦望着他这副好整以暇、浑不在意的嘴脸,只觉当真是十分的欠扁,意气上涌,抵在他颈部的匕首,便不由的往前送了送,锐利的刀刃,紧紧贴住他的肌肤,哪怕她手上轻轻的一颤,就会毫不留情的割断他的喉咙。
“赫连煊,如果你一定要自己这么找死,我不介意成全你……”
从女子软绵糯甜的唇瓣里,吐出的凌厉字眼,落进赫连煊的耳畔,犹如一颗从天而降的石子,霍然坠入他沉寂的心底,那里本来冷凝的似一块冰,此刻却不期然的震开细的裂缝;那抵在他咽喉处的锐利刀锋,沁出丝丝的凉意,漫延在他肌肤上的每一寸,酥酥的,麻麻的,不出来的滋味。
从来没有人,敢如她一般,将刀刃架在他的脖子上……很好,夏侯缪萦……晦暗瞳色里,有精光陡然一盛,敛了去,却酝出几分纨绔子弟的轻薄之气,赫连煊望住这近在咫尺的一个女子,语声悠悠,暧昧而蛊惑:
“杀了本王吗?夏侯缪萦,你舍不得……”
此话一出,夏侯缪萦但觉胸口堵了一口浊气,差点没上来。
“赫连煊,你以为自己是哪根葱哪头蒜啊?我会舍不得?你知不知道你对我做过的这些事情,我杀你十次的心都有……你不要以为我不敢……”
脆生生活泼泼的话声,似檐下风铃,泠泠响彻在盈盈月色里,赫连煊目光灼灼,紧紧攫住眼前的女子,濯黑瞳仁里,一片幽深,潋滟波光,晦暗莫测。
“好,本王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
粗粝大掌,突然一个翻转,夏侯缪萦甚至没有反应过来,纤细的皓腕,已被他瞬时狠狠锁了住,一股强而有力的势道,从男人微带薄茧的掌心传来,紧紧贴着她腕部的滑腻肌肤,竟迫着她手中的匕首,更紧的移向他的脖颈,锐利的刀刃,一触即发……“赫连煊,你疯了吗?”
夏侯缪萦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止吓住了,连一把嗓音,都几乎变了声,手中紧握的匕首,只拼命的往后缩着,唯恐一个不心,那锋锐的刀锋,真的会毫不留情的将男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