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四季分明，所以我这里不爱开空调，热着你了吧？"
鸢知道自己的后背汗湿一片。 是因为敖凛的压迫感实在太强？总之这种微湿而黏腻的感觉让他觉得尴尬，脸竟微微红了，竟然答非所问地说："敖湘那里的冷气，就开的太大了。她不听劝。"
敖凛眼神黯淡几分，笑得颇为无奈，"她跟你闹得凶吧？”
鸢摸了摸鼻子，笑，“她还小。”
“小湘被我们惯坏了……不过，她心眼实，你对她好，她总会明白的。这次的事……”他的语气凝滞了一下，才缓缓说：“委屈你了，我会给你一个交代。那个康航，一会儿让你带回去，随你处置吧。荚”
“大哥。这样似乎不太好……”
“哦？”他讶然，微侧着头看向他。“不太好”？在这个地界上，似乎还没谁敢质疑他的决定膪。
最怕热易出汗的体质，在这没空调的房间里，又被他的视线紧锁着，鸢的脸颊和耳后烫染上一层薄薄红晕，他也不掩饰自己的紧张，咬了一下下唇说：“大哥，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伤了这人，那小湘估计更是横竖都看我不顺眼了……”
他谈到此事而一时间露出的小儿女情态，似乎取悦了敖凛。他唇角隐约上扬，也觉得鸢的顾虑有道理，只是自己孑然一身多年，竟连男女间这样浅显的相处之道都不懂。他微微闭了闭眼，似乎在想着什么，几秒钟后才开口：“但人你还是带走。”
“？”鸢不解其意。
“你拿去，做个人情，至于之后……”
敖凛手蜷成拳，轻轻地握了一下，话只说一半。鸢知道他说的“之后”是指什么，让他去做个人情放了康航，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让这个迷迷糊糊睡了敖家小姐的倒霉孩子消失。这对敖家人来说，跟碾死一只蚂蚁有什么区别。只是，鸢看不懂，双手染血的敖凛身上，那股子优雅淡然是从哪里来的。
敖凛感受到他的视线，少有人这样放肆地盯着自己看，他回望过去，视线相撞，鸢很快避开了，只听到他说：“叫你过来，你大概也知道是什么事情。”
鸢沉默不语。整个c市，大概只有他一个人，能这样游走于江家和敖家之间……还不止。江敖两家各走各的路子，江家主要生意都在水路上，走私，军火也涉猎，但不怎么碰毒。而敖家则陆路更多，以毒品为主。两大黑暗家族井水不犯河水，也谈不上有什么交情。这些年，是江衔抬举他，让他打理那些重要事务，俨然已经当他是左右手了。而现在，他又要做这敖家的姑爷。
“你也知道，敖家的路子，从来不交给外姓人，但现在你和小湘已经订婚了，你也就是自家人，南边这条路交给你，我放心。”鸢听着他这话，觉得那“放心”两个字是在他舌尖上辗转一圈才吐出来的，心上像有一只手死死拽着，捏得死紧，之前脸上胭脂色的红晕都退了下去。
“大哥，我想近日安排饭局，您和江少一起吃个饭，您看可好？”
敖凛不置可否，只摆弄着手腕上那只古董表，也不看他的表情，“外头有些不知深浅的人，说我是看上江家的水路了，其实……这些年来，敖家如果真对江家有什么想法的话，早动手了。我不是容不得人的，各家做各家的，井水不犯河水，那样挺好。现在会有这一出，不为别的，完全是为了小湘。当然，也因为我看重你。”
“我明白。”
敖凛轻轻笑了笑，缓缓摇了摇头：“不，你不懂。小湘生在敖家，是她这辈子命不好……”他抬头望着窗外，不知道想些什么，“这样的人家，不是女孩子该投的胎。我原也想过，让她脱离敖家，找个清白人家嫁了，可是，这不现实，敖家仇家太多，真放她去那样的人家，自保都难。呵……也是缘分，偏生是你入了我的眼。”
敖凛很少说这样多的话，鸢未免有些胆战心惊，此时做任何表态其实都没多大意义，索性抿唇静默着。
此时门外几声铜铃响，就见管事地走了进来，躬身说：“先生，章大夫来了。”
敖凛点头：“鸢，那你先回去吧，饭局的事，你做主安排就是，我自然是会拨出空来的。”
“好。”鸢也惜字如金，站起来略一躬身便走了出去。身后，敖凛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失。
鸢前脚一走，那姓章的大夫就跟着进来。是他贴身的医生，自然不用太多礼数，问了个好就上前来听诊做检查。都是些常规的检查，看了一圈也没什么问题。于是只取出几瓶保健的维生素之类放在桌上。“先生，维他命还是偶尔吃点，旁的都没什么问题。”
“哦……”他似乎有点走神。
“只是……”医生欲言又止。
“你是问那回事？”他抬了抬眼皮，侧过身来，淡淡说：“好像还是老样子，下边调教的人呢，不带重样地送来，是看着还是提不起什么兴致来。毛病倒是没有，只是没兴致。”
“大概……还是先生平日里心神劳烦，所以……”
“
tang得了……也不是什么问题，你去吧。”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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