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呼啸,矗立在雪地中的刀身还比亦幻要高出一截,那个态度友善的军士长指着之前欺负过母亲的大坏蛋问道:“他,是你什么人!”的时候,亦幻犹豫了起来,起先并没有回应,她在思考着到底该不该对这个威武的叔叔说实话。
亦幻没有说话,那明晃晃的刀身之中可以依稀的看见自己的小脸蛋,皱着眉头,揪着小嘴,很不好看。
亦幻把脸转向母亲那边,母亲紧咬着嘴唇,对她轻微、快速的摇了摇头。
“呼......”亦幻差不多明白了她的意思了,况且弟弟还在那个坏蛋的手里,之前母亲那般失态已经引起了那个大坏蛋的极度不满,若自己在惊慌失措的话定然会彻底的激怒那个坏蛋,到时候弟弟的处境可就不好了。
亦幻明白自己所作出决定的分量,这关系到她们一家是否能够真正的走出这片是非之地。
“他,叫张大洞,是我的父亲,我们一家子都刚从外婆家探亲回来。”亦幻从容不迫的说道,话语十分的清亮。
“哦?”除了军士长惊异外,张大洞喜形于色,而母亲则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说完,亦幻的心绪更加平静了,不再波澜,似乎直面对着那人的眼睛也不怎么害怕了,亦幻的心里面清楚,自己做了最正确的选择,当然了这只是母亲的选择,她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她心里面其实很恨那个以弟弟为要挟来迫母亲就范的大坏蛋。
“原来他真的是你父亲啊,我怎么觉得一点都不像的样子,还以为是个坏人嘞。叔叔本想打坏人来着的,不过叔叔相信你,你这么可爱的孩子是不会说谎话的。得了,既然事情都已明了了,我也就不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你们快点离开这一带,到城里去,这里不安分的很,不知道还有多少流寇藏匿着。”
“噌......”军士长不再盯着亦幻看,而是将那矗立在雪地上的刀拔了起来,放回了刀鞘之中。
“你们都走吧,也别四处看了,尽是些杀头的,还是少看为妙。”军士长对着水涟一行人挥了挥手,而后轻叹了一口气慢慢的像军阵之中走去。
“亦幻,我们快走!”水涟一把拉住亦幻的手,迈着大步。
似乎一切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结束了,张大洞意犹未尽的笑了。
“......”
还没有走几步,趴在张大洞身上的亦真便动唤了,看来这个足足睡了一路的臭小子终于醒了,不过醒了也好,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所有的痛苦都被母女俩分担了,他只需睡着醒来,一无所知就好。
“啊啊......”亦真打着哈气,甩了甩脸上惺忪的神情,他揉了揉眼睛,看着那异常炫酷的军阵。
“哇,妈妈他们都好帅啊,穿的那是什么衣服啊?怎么那么霸气?”亦真的目光完全被士兵身上的盔甲所吸引了。
“哈哈......”面对着醒来的亦真的问话,张大洞舒畅的大笑起来,他原本以为这个小不点醒来会给自己造成意想不到的麻烦,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小子醒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他,着实是开心的笑了。
“他们身上穿着的都是盔甲,作战用的。”看着张大洞那轻松的神情,水涟也缓缓的松了一口气,解释道。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不会对亦真有什么坏心思了。
“哦,原来如此,不过好帅啊!妈妈,回去你也能给我做一件么?”亦真的眼里似乎只有那些帅气、挥之不去的盔甲了,完全不在乎抱着他的陌生人是谁。
“行!回去之后,我给你做一件威风凛凛的小战袍!”
“好哦!”亦真高兴的一直挥舞着手臂,身体左摇右摆的,而张大洞也没怎么斥责在自己身上活力十足的亦真。
“哇呜......真的好帅,好酷啊,好多种颜色。妈妈,给我的那件战袍上可以有很多有颜色么?”
“可以。”水涟很快便答应了,笑起来,眼睛快眯成一条线。
“谢谢妈妈。”现在的亦真很满足,有了妈妈肯定的回答之后,他似乎安分了许多,不再的来回乱晃,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些从他眼前慢慢闪过的盔甲。
突然,他的注意力被一把油黄伞吸引住了,它静静的躺倒在雪地里,橙黄的颜色与外界的颇为耀眼的白格格不入。
亦真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那把静躺在雪地的伞上。
他看的很仔细,因为他很好奇那一把伞和之前父亲给他看的那一把很像,几乎可以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直到他看清楚了那把伞的全貌,他才意识到那就是父亲的伞,伞柄底端的那个香菱荷包就足以证明,那就是父亲的伞。
“那是父亲的伞,那是父亲的伞......”亦真突然大声的喊叫起来,周边的士兵的目光全都好奇的投射过来,在这种严肃的战场之地,一个孩子的叫嚎声很容易引起人们的共鸣。
几乎周遭所有士兵都看向张大洞那里,张大洞满脸的黑线,他很恼怒,一直在尽可能的压制着自己的怒火。
“冷静,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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