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才,如此气闲神定,心下不由极是叹服。
武琼花走上前来,说道:“阁下神力惊人,武功又神出鬼没,着实令人佩服,只是你我无怨无仇,这宝我无非也是代人保管,你又何必苦意相逼?”举棺人冷冷道:“只要你交出宝,我自不会为难。”武琼花叹息道:“知恩图报,固然道义可嘉,只是是非不分,未免有违侠义,却是可悲得很。”
举棺人脸上完全一片漠然之,说道:“我只数三下,要不把宝给我,要不咱们大z一场,以武定夺。”
左明月忽然笑道:“看你那样子,莫不是自己想夺人宝,便故意说是还报别人恩找个借口吧?”举棺人冷厉的目光立时射在左明月脸上,怒道:“我神农亦光明磊落,岂是贪图宝物之人?”
睡墓人一族因久居神农架,其祖上便改姓神农氏,这睡墓人就叫神农亦。
左明月见他怒如金刚,却也不惧,说道:“那你那位恩人是谁,你不妨说来听听?”
神龙亦神农亦目光中闪过一丝悲伤,微微道:“我只是尊恩人之命而已,所谓受人点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我只须夺得宝,也算是还了他一个恩,那么我也就放心的去为我娘子报仇了。”
左明月心中一动,看来这其中定有蹊跷,便说道:“咱们练武之人,当侠义江湖,既有拔相助,便也施恩不图报,你说是吗?”神农亦道:“那自然是。”左明月道:“既然如此,那你的那位恩人既有恩于你,如果他是侠义中人,他若知道你为了还他恩,却在行不义之事,你说他又会怎样?”
神农亦不觉犹豫了一下。左明月也不等他开口,接着说道:“如果你的那位恩人明明是个恶小人,却要以恩来要挟你去为他为虎作伥,难道你一点儿也不感到惭愧吗?”
神农亦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我不管,有恩还恩,有仇报仇,我自然也不会去顾那么多。”
左明月望着他的脸面但觉为风沧桑之中,又满布寂寞,心想:“这神农亦的那位恩人相必一定有着极大的野心,否则何以居心要谋夺别人的宝物?却不知这人是谁?看这神农亦为人憨直,没有机心,我只须想法将他一军,难保他不泄了那恩人的底细?”想到这里,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你既要夺得宝,原也不难,倘若我有恩惠于你,那你又如何还报于我?”
神农亦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左明月一拍手,朗然道:“好,就冲你这句话,我就是拚了命,当也得把宝夺来给你。”神农亦一愣,不解其意。
武琼花也是一怔,心想:“不知左兄弄得什么玄虚?”萧延宗和萧瑶兄妹听了,俱是微微颔首。
范责和王莹夫二人,久随左明月左右,与他可谓心意相通,左明月话一出口,二人便已知其意,心下都想:“少主这一计果然高得很!”
只听左明月又缓缓说道:“假若我从这位武兄手里夺得宝,赠于神农兄你,那么也就是说,我助你了却心愿,你便欠了我一分恩,是不是?”神农亦想也不想,点头道:“那是自然。”左明月嘻嘻一笑,说道:“既然如此,如果我也想得到宝,那么你是不是又得把宝给我,也算还我对你的赠之?”旁人一听,无不暗中发笑,心想:“这分明是强词夺理嘛!”
神农亦答道:“那当然是!”话一出口,便知有错,不由横目一瞪,怒道:“你是耍我吗?”左明月微笑道:“你可不能发怒,我这么比较一番,只是要你明白一个问题。”神农亦白眼一翻,沉声道:“什么问题?”左明月道“你想,一个侠义之人岂会挟恩制人行不义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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