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我便将这件事情告知了那位先生,他面无表情地听完后不发一言。[][].[][].[]我站在他的真皮座椅半米远处,见他不停地用拇指和食指揉搓眉心,一副累极的模样。
下意识就想抬手但手臂处伤口的疼痛止住了接下来的动作,我不露痕迹地将手缩到身后。
“又受伤了?”他低磁地询问,还加了重音。
惊讶于他竟然还能注意到我的动作,“嗯,皮外伤。”
他将头从手指间抬起,落眼视我半会儿后,道,“走的时候把gin叫进来。”
不知为何当我将gin与我刚才所的事情相联系的时候,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而上。果不其然,第二天晚上我接到先生的紧急呼叫赶到1试验场时,整个空旷场地里的血腥味和血液四溅的情景让我这个停手多年的杀手险些站不住脚。里面横尸着五具身体,都是一枪爆头的死状,脑浆飞溅的同时血流了一地。从其中一位仰面的面容依稀可以判断出是最近组织里抓出的一批那边的卧底。
我手足无措地站着,不知道自己被叫来的目的,直到那一声角落里的呜咽,让我几乎丧失了所有神智。近乎带着祈祷般的心情,我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身去。
瞳孔第一时间倒映出的是那位先生挺拔的背影,微僵;再是gin伟岸的侧面,手中的枪支还泛着灰雾;最后是一位跪地少年瘦削的脊背,黑色的外套已经被皮鞭抽烂,露出血肉模糊的背部,但他依然保持着最初始的动作,像是在拼命护住身下的人。
“秋与!”呜咽过后是我最熟悉的哭喊,“秋与!!……秋与你没事吧秋与!!”
男孩的身体随着秋的起身而应声倒下,我这才看清liqid毫无血色的面孔和满脸是泪的秋。她紧忙跪在地上拼命地摇晃他,可他定是已经晕死过去了。
“为什么要这样……”似乎是意识到再摇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她呢喃般地道,“你是我爸爸呀。”
猛地抬头,刘海黏在了额头上,“你是我爸爸呀!!”
“这是历练。”那位先生保持背对着她的姿势,冷漠的似乎没有任何感情。
“我还以为呢……我还以为自己是不是生病了……原来都是真的啊,”她幼的身躯瑟瑟发抖,“难怪……难怪妈妈要这么早离开……”
“因为你真的是个坏蛋……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你这样的爸爸!!”
她刺耳的尖叫里是她彻底被冰冷的亲情,那位先生却只是当做选择性失聪一般,没有任何停顿地离开了,gin紧跟其后。那位先生在与我擦肩而过时压低嗓音道:“用你的最高权限呼叫技术部,让他们火速赶来。”
我当机了一会儿后立马照办,然后不顾一切地朝着他离开的方向冲了上去。
——因为你真的是个坏蛋……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你这样的爸爸!!
——我怎么可能会有你这样的爸爸!!
——……怎么可能会有你这样的爸爸!!
他在逼她,逼她恨他。
现在他终于成功了,他阻断了自己所有的后路。
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
追上他们时是在外面的林荫道上,月光斑斓了石板,我用尽了聚攒了两年的勇气对着他的背影吼道。
gin回身,但他却只是一动不动,词不达意地问道,“技术部的来了?”
“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为什么一定要这么逼她?!”
我完全没有理会他毫无意义的疑问,
“如果……如果liqid当时没有扑上去帮她挡住视线的话,您真的要让她看到吗?!”
“您看不出来吗,她不开心呀!!”
“从那一天开始,她再也没有开心过啊!!!”
gin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似乎是没有想到一直对那位先生毕恭毕敬的我会这样冒犯他。
而他的背脊却愈发直挺,在我一番大不敬后继续往前迈步。
“先生,”指甲已经抵破了掌心,结痂的伤口破裂的疼痛以比不上此刻我心尖痛楚的半分,“您还想的起来吗,秋笑时的模样。”
——您还想的起来吗,秋笑时的模样。
——您还想的起来吗,秋笑时的模样。
——您还想的起来吗,秋笑时的模样……
“她有多久没有真正笑过了,您知道吗?”
他依然没有任何停顿地向前走着,只是当那瘦挺的身影与夜色相融合时,突然倒坍而下的孤寂不似错觉。
我不懂。是的,我不懂。
垂首而下,盯着自己血丝肆意的手掌。
我不懂他为什么在知道“活下去=活的很好”这个等式错误的情况下还是要一意孤行。
但我却该死地懂得为什么我在明明知道这个等式错误的情况下还要继续帮他一意孤行。
“我很早之前就警告过你,”gin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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