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一万九千零九十四元。”
白彦龙说:“老三有钱,垫钱也是应该的。这样吧,老人留下的所有遗物存款,亲戚们送的挽帐,吃剩的所有东西,都归老三!”
月娥妈蒋金锭不干了,反驳说:“宪法哪一条规定该俺们小三垫钱?再说了,老人有什么遗产?谁把老人存折交待过俺们?”
白彦说:“你先到一边去。还轮不到孩子娘们儿说话哩……大哥二哥也别说了,现在叫育才哥把礼账摊在桌面上,咱们当面把礼金分类:亲戚的各分三分之一,各自朋友的归个人,我拿回垫支的一万,然后每人承担总支出的三分之一。多退少补,才公平合理。”
眼下社会风气是:谁钱多,谁就有权威,就有影响力,说出话来才有分量。白家三兄弟自然也是这样,在众人劝说下,老大老二都依了老三。
正在清理账目时,白彦接到张秀英催款电话:“今晚十二点前务必将四十万到期集资款及六万元应付利息转到我账户中,过期将依约加倍计日付息。”
“今天来不及了,明天再说。”
“好说。 自明天0时开始,这笔借款每天利息就是四千元了。”
里十一点,帮忙的人们和老大、老二都走后,白眼对育才说:“哥,你今晚别到明德家睡了,让月娥妈和月娥睡一屋,咱俩睡一屋,我和哥哥有话说。”
就寝后,白眼说:“那个张秀英,一点面都不给。明知我今天离不开,还像鬼影子身一样追债。 四个月了,还丝毫没有降息的意。 我想求你在你们厂集资,开始两三个月,利率同她一样,以后逐步降息,一年由目前的一毛五降到三分。”
看看育才有所犹豫,便进一步劝说:“这样做,可逼着那姓张的娘们儿逐步降息到较为合理的程度。再有就是你也可以挣些钱,肥水不外人田。 自家兄弟,吃亏沾光都好说。”
“听说,非法集资可是违法的。我虽然退休金不多,却也知足了,合不着冒险犯法。”
“那些非法集资犯事的,都是因为资金链断裂,集资户告发,才被起诉追究的。我保证按时还本付息,让众户及时拿到好,谁还去告发?民不告,官不咎。”
经不起白老板的鼓动和利益引,白老师终于答应为金山公司煤厂集资,当晚两人商定条件:
一、不再用张秀英集资。
二、用白彦林场和房产抵押。
三、利率和操作程同张秀英。
四、三个月后,逐步降底利息。
两人约定好,白老师起草一份合同,抽时间签正式合同。白老师回家后,即开始融资。
集资过程相当顺利。邻居,同乡,同事,朋友,邻居的朋友,朋友的朋友都争着把钱投给金山公司煤场。每天点钱,开单据,通过银行转账,还本付息,忙得不亦乐乎。
所喜的是从没发现一张假钞,也未发现少交或多付的错误。为防万一,还专门买了验钞机和保险柜。又买了微机和打印机用于记账。为防数据被窃,暂且没有联网。为解决拼音输入太慢,又不会五笔输入法,便买了“小金刚书写板”。
又在厅装了柜式空调机,饮水机,尽量为上门的人们捉供方便。
集资户都能及时取回本息,多数人都投入五万元左右,月收入五千上下,是他们退休金的五六倍。许多人都说:“白老师将我们引上了致富之!”
白老师的夫人一直身体不好,白老师经常忙得顾不上做饭,就干脆带夫人到厂门口饭馆吃饭。有时也和两个同乡李明春、傅崇德及退休校长汪凤鸣到门口饭馆喝两杯,聊聊天,说些“苟富贵,勿相忘&qu;的话。
谁知好景不长,一场危机正悄悄地向白老师逼来。五月份后,白眼总是以种种借口,不愿及时还本付息。恐慌的户们争相要取回本钱,天天上门追讨,搞得白育才不得片刻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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