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佑柠先是微微一怔。然后嘴角漾开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她踮起脚。一只手按着耶律拓的肩膀。另一只玉手抚上耶律拓棱角分明的侧脸。在他耳边轻声笑道:“王子殿下目光如炬。着实叫小女佩服。”
耶律拓侧头看了面前这个假沐佑柠一眼。微微一笑。凑到她面前。两人离得这样近。甚至连呼吸都能喷到对方脸上。“沐佑柠”因这过于亲密的举动有些心虚地眨了眨眼睛。面色微微泛红。耶律拓望着“沐佑柠”因害羞而变得有些不自然的眼睛。玩味一笑。轻声道:“舒阳郡主。这儿又沒外人。有什么事咱们就开门见山地直说吧。”
“都说契丹大王子耶律拓了是个纨绔子弟。平日里除了捏花惹草外。一件正事也不干。虽有契丹第一勇士的名号。可行事向來有勇无谋。不过是暴虎冯河的莽夫罢了。如今看來。这绣花枕头的名声。究竟是世人误传而已。”沐俢槿放开按着耶律拓肩膀的手。走远几步。似笑非笑地望着耶律拓。“以王子殿下这般心智。竟然只甘心做个世人眼中的一无是处的草包王子。整日地装傻充愣。倒真叫舒阳讶异啊。”
“彼此彼此。在下也沒有想到。当年名动北漠的固陇公主。如今竟然愿意委身于敌国之中。还对对灭族仇人俯首称臣。”耶律拓随性地打开又合上手中的折扇。满脸轻佻地冲沐俢槿挑挑眉毛。邪邪一笑。“不过。你站得离我那么远做什么。。莫不是……怕我吃了你。。”
沐俢槿白了一眼沒个正经的耶律拓。满脸正色道:“王子殿下。你费尽心思地将燕帝与寒欢支开。不会就只是为了同我说这些废话吧。。”
“自然不是。公主殿下不是也有话想对在下说吗。”耶律拓走到沐俢槿面前。低下头笑意盈盈地望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沐俢槿。“在下支开燕帝与寒欢姑娘。不过是想看看您究竟是不是霁月郡主罢了。那公主殿下。想对在下说的话是什么呢。”
“我想同王子殿下做一笔交易。”沐俢槿仰起头。对耶律拓嫣然一笑。“一笔。能够让王子殿下得偿所愿的交易。”
“哦。。”耶律拓颇有兴趣地低头一笑。“那在下倒是想听听。公主殿下以为在下的愿望是何。又如何能让在下得偿所愿。”
“柠儿。”沐俢槿嘴角轻挑。露出一抹浅笑。“王子殿下爱慕舍妹。不是吗。。”说着又满脸惋惜地摇了摇头。“只是可惜呀。舍妹是命定的一国之母。是不能与王子殿下厮守终生的。”
“是吗。。”耶律拓不以为意地挑挑眉。“可若在下若真的不能与柠儿相守的话。公主殿下又何必再來与在下做交易呢。。公主殿下就别再同在下绕弯子了。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才能帮在下与柠儿。请直说吧。”
沐俢槿抬起头。望着天边聚散合离的白云。声音飘忽而迷离:“王子殿下。舒阳所求的不过是殿下的一个承诺罢了。用对殿下來说微不足道的一个承诺。换与心上人携手一生。殿下觉得。这买卖合算不合算。”
“确是合算。”耶律拓点点头。“好。在下就与公主殿下做了这笔交易。希望公主殿下日后一定要信守承诺。”
“这么爽快。王子殿下不再考虑考虑。。”沐俢槿歪头一笑。“殿下就不怕我利用您应允的这个承诺。让殿下做一些力不能及的事情。甚至是危及契丹全族吗。”
“江山美人。确实是难以抉择的问題。”耶律拓咧嘴随意地一笑。“只是。公主也知道。在下从來都是风流惯了的。江山社稷对我而言。怎能比得上这三寸绕指柔呢。。江山是何物。不能笑。不能哭。不能谈天。不能交心。不过是冷冰冰。硬邦邦的一个词语罢了。与我能有何用。。君临天下与温香软玉。在下还是更倾向于后者。”
“沒想到。王子殿下竟是如此痴情之人 。”沐俢槿低头一笑。再抬起头來时。已换上了一副严肃的神情。“殿下放心。槿儿一定会信守承诺。也请殿下一定要好好儿待我的柠儿。就让她一直这样天真下去。好吗。”
耶律拓原本吊儿郎当的面色突然一凝。十分郑重地点点了点头:“你放心。我既然能不惜代价也要帮她逆天改命。日后也必定会护她一世安康喜乐。”
“那就一切拜托王子殿下了。时候不早了。怕是宴席快要开始了。小女要回去换身衣服。就要麻烦殿下自己过去了。”沐俢槿低头向耶律拓福了福身。转身向着舜华苑的方向走去。
耶律拓站在原地并沒有动脚。而是望着沐俢槿逐渐与亭台水榭融为一景的背影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柠儿。你有个好姐姐。”
“你方才去哪了。。”沐俢槿刚踏进舜华苑正房。燕王殿下便满脸不悦地堵在她面前。质问。“还有。你不是从來都不穿艳色衣衫的吗。今日这是怎么了。为何还一反常态地穿了身如此艳丽的衣裙。。”
“穿的如此艳丽。自然是去幽会情郎了。”沐俢槿看也不看燕王殿下。绕过他扭身走进了里屋。
燕王殿下一愣。抬脚便追了上去。拉着沐俢槿不依不饶:“情郎。。什么情郎。。我不就在这儿吗。你去私会谁。。”
沐俢槿瞥了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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