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光芒无处不在,投射在我紧闭的眼皮上,让它像发光的幕布一般不间断地闪耀着白色的光芒。我能隐隐约约感觉到,一阵光芒黯淡下了去了,又有一阵同样强烈的光芒闪耀。光与影的此起彼伏一共进行了五次。同时伴随着每次强烈光芒的闪耀,低沉而浓稠的声音都会在耳边响起,好像震天的战鼓不断地敲响。
一股股席卷着热浪的的狂风瞬间在山林间呼啸,如果不是我死死地贴在地面上的缘故,瞬息之间我便会在强风中被吹飞。无数沙土和雨水被这股气浪裹挟着,拍打在我的面庞上,倒灌入我耳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如海啸般的气浪终于在一阵又一阵的冲击中慢慢平息了下来。我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拍去了覆盖在我衣服上的沙层,又用双手不停地揉擦着双眼。模糊的视野渐渐清晰,眼前的场景让我震撼地不出话来。
歌山镇区域,离我们8千米远的原野上,五朵仿佛通天塔一般的火焰之云缓缓地壮大。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巨大灰云遮蔽了整片天空。继而这五朵因为核弹爆炸而形成的逶迤之云渐渐地合为一体,将方圆5公里笼罩。
全都不见了,无论是原野上的屋舍还是汪洋的血湖全部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爆炸氤氲下,如云雾般涌动着的尘埃。
“有核辐射,赶快离开!”依然沉浸在核武器的爆破中,有个声音急切地将我拉回。我看着其他人,也无不是在震撼中一边凝望着那朵灰色的毁灭之云,一边又跌跌撞撞地朝着后方退去。如此宏伟状况的毁灭盛景,所有人都好像着了魔了一般地不肯将视线挪开。
巨大的火云逐渐变成了在云端继续上升的灰烬,它变得越来越黯淡无光,直到后来竟变成了一团黑云。
杨梅撕下了口袋中传单的一角,手一扬,几张纸片便在气浪中飞舞,最终他在几百米之外找到了他用于测算的核爆的纸片。他通过纸片飞行的路径长度来估算核爆威力当量。心算一阵之后,他默默地报出了军方投放的核炮弹的当量。
“每颗炮弹的当量在1000吨左右,总核爆的当量是5000吨。”
6月19日上午
跋涉过已经荒无人烟的原野,已经算不清有多少架次的军方飞机从我们头顶掠过,急匆匆地飞向歌山镇的方向。这其中大部分是军方用于进行观察的高空侦察机。而在田野尽头的省级国道上,一些装甲车已经列成了长队,向东部防线的歌山镇行驶而去。
经过将近2个时的步行,我们最终在目的接头地点看到了结社用于接应我们的军用直升机。就在无人村庄一块空旷的操场上,有些人已经等待我们多时。
一共是一个排的士兵,手持突击步枪紧张地眺望我们所在的反向。就在他们的身前来回踱步着一名军官。
杨梅和我和军官接洽,报上了99结社的接头暗号并亮明了身份之后,军官唤来了直升机的驾驶员。继而七份保密协议被递交到我们的手上。
“信息管制,在歌山镇所见到的务必不能外泄。否则,”军官做了一个杀头的姿势警告我们道:“军事法庭上见。”
我们签署上了自己的名字。这里出现了一个插曲,卡马拉竟然呆滞地望着歌山镇区域许久,迟迟不肯落笔。
“这难道就是所有的终结了吗?”她喃喃自语地道。
“是的,终结了,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不得不动用最后的武器。”军官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
最强大的武力实则将罪孽施加之人内心最本源的自卑与恐惧暴露无遗。在这一点上,人类实际已经对永生者的存在无可奈何了。
登机15分钟以后
我们在高处看到了已经成为荒原的歌山镇远景。搭载我们的直升机一直朝着西边飞去。按照计划,军用直升机首先将西南飞去,有意地绕开歌山镇区域的领空。我们在高空中,却也能清晰地看到东北方向的歌山镇区已经变成了一片褐黄交加的荒原。
修德&a;#8226;梅尔一定也在核爆中毁灭湮灭。第一颗核爆炸的爆心位于正在北部防线蠕动的巨型蠕虫的正上方,同时为了彻底消灭其他的蠕虫,军方依次在歌山镇除西以外的四个位置——他们认为蠕虫潜伏概率最大的区域——发射了另外四枚核炮弹。
飞机越过山林,河流,最后沿着一条铁道线直飞。这条铁道线就是核弹列车所在的铁路线。我正遐想着,直升机一个拉升,越过了一座山头。随后追赶上了一条刚刚从隧道中穿出的列车。
“奇怪,它怎么朝着反方向开?”驾驶员疑惑地嘟哝了一句。
“什么意思?”尤龙的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爬进了副驾驶室,问驾驶员道。
驾驶员欲言又止,却在不知不觉中降缓了飞行速度,不安地看着在轨道上行驶的列车。
尤龙情急之下,用左轮枪顶住了驾驶员的脑袋。
“!那是不是核弹列车?”
“只是一列普通的列车。”驾驶员支支吾吾地道,撒谎的技巧粗劣无比。
“整个东阳市外只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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