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返回的图像上,克苏鲁的双眼始终盯着画面。但这个时候问题并没有的那么的突出。
然后便是载人观察,驾驶着侦察机进行低空掠飞的飞行员大部分一去不复返。少数归来的幸存者心有余悸地描述了当时的场景。侦察机在靠近克苏鲁之后便一头扎向了祂。仿佛在那一刻那些还未死去的驾驶员变成了神风特工队的队员。
一名的已经神智完全崩溃,却奇迹般因为侦察机自动规避系统而返航的驾驶员提供了一个重要数据:500米。
没错,500米。在这个范围内,所有人的心智都会在疯狂的恐惧的荡涤下崩塌。他们驾驶飞机撞向克苏鲁的原因只有一个:自己已经不受意识的控制,在机舱中神经错乱。然后军方通过心理催眠还原了阵亡飞行员生前所看到的画面。
所有的景色全都扭曲了。群山化作了嶙峋的岩壁,河流变成了鲜血的洪流,树木上挂满了尸体。更可怕的是,就在机舱的舱壁外,数十只怪物趴在了机舱玻璃上,狰狞可惧地凝望着飞行员。无数尖啸在短时间冲击着飞行员的大脑,让他们也在尖叫中驾机陨落。
后来的观察行为,只要靠近克苏鲁500米范围内,观察者便会在一瞬间疯癫,变成呓语不断的疯子。四部曲的第一部就因为某种诡异的原因而中断。无奈之下,军方直接省去了前面两步,采取饱和攻击直接攻击克苏鲁。
“看,巡航导弹还有炮击。”先知指着苍穹之末划过的白色航迹云道。
从距离此处200公里以外,核动力潜艇以及附近军区导弹发射基地所发射的巡航导弹从不同的方向打来,就宛若从四面八方汇聚到一点的白色丝线。
更猛烈的声响,爆炸,闪光以及五颜六色的火焰出现了。那是远远猛烈于无人机群几倍的中远程火力。这些爆炸足以让人类一座中型城市化为焦土。现在全都打在了克苏鲁这一个目标上。短时间内,因为接连不断的巡航导弹轰炸,加上林林总总的类似真空弹,滑翔式惯性导弹,凝固汽油弹,贫铀炸弹,子母炸弹,克苏鲁所在区域的温度几乎可以融化钢铁。
这一切只是让祂的脚步更慢了。
在这间隙,白菊吟起一首诗,像是赞叹克苏鲁的力量,又像表露出内心敬畏。
“万千的业火,刹那中熄灭成灰烬。
梵天的光辉,顷刻间消弭于混沌。
锐利的长剑,须臾后卷曲了锋芒。
钢铁的意志,在凝视中分崩离析。
汝为神,便是力量与恐惧的领主……”
“军方有最后一个打算,如果祂越过了诸暨市的第二道防线,便准备引爆氢弹。”
“不,这除了会制造第二个歌山镇,没有丝毫用处。”白菊一口回绝。
“那人类就没有办法消灭了祂了。”先知忧心忡忡地道。
“异能者也不能。”白菊出了另一个令人绝望的事实:“就算你在克苏鲁身上放一个太阳,也无法消灭它——事实上按照玄君七章密经所的,古老者在几亿年前的确那么干过。”
“那它们是怎么消灭祂的?”
“不是消灭,而是封印。让祂彻底地沉睡,不生不死。”
“那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先知再次催促道。
“召唤奈亚拉托提普,让神击败神。”
“疯了!”先知大叫到:“你们还嫌让世界灭亡的力量不够强大吗?”
“我看这次观察可以到此结束了,也没有什么可用的信息了。”白菊避开话题,对驾驶员道:“祂就算存在弱点,人类,异能者也没有办法找到那个手段攻击那个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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